“你你唤我什么?”
颤抖且带着些哭意的声音响起,储灵华微愣。
自家这便宜老爹,直接感动哭了?
“我唤您爹爹,您是我生父,我自然要如此唤。”
女子松开环抱住中年男人的双臂,如是回道。
“好好”
巫桥说着这话的同时,还微微别着面,似乎是不想让自家女儿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动用手里的帕子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擦净,巫桥努力将情绪平复好。
储灵华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说是替他去倒一杯热水,实则是给他时间去处理情绪。
等热水端来,巫桥已经不再是方才那副激动不已的模样了。
接过自家女儿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被他咳的有些发疼的嗓子才好了一些。
“那等用过午膳后,为父便带你去看看你娘亲的墓吧。
这之后,再商议一下你与那尉迟三皇子的事情。
现今为父虽说已经归隐江湖了,但对于一些尉迟皇宫内的风声也知晓些。”
巫桥这话的潜台词便是,若是尉迟远想要在皇家内争夺一番,那他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对于此,储灵华自然是没有什么旁的意见的。
先前她也问过尉迟远,他的根本愿望就是坐上尉迟国的国主之位,若是能够得到她父亲的帮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是,他这病,她得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帮他治好。
午时,岚阁膳食小堂。
储灵华趁着吃午饭的间隙,将先前巫桥告诉她的事情同尉迟远说了些,让他吃罢午饭后先去歇息歇息,等她跟她老爹忙完之后,他再单独去她爹的书房一趟。
一顿午膳用罢,一炷香的时间也已经过去。
巫桥用帕子擦了擦嘴,随后起身,示意储灵华跟上。
跟着自家父亲朝着岚阁后院走了一盏茶功夫的路程,她方才抵达置放着她生母尸体的墓堆。
看着眼前这个被修葺的十分好的墓碑,储灵华将事先带好的贡品与纸钱拿出。
拿出些纸钱垫在双膝下跪好后,储灵华替原身结结实实地给墓内躺着的女人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灵儿来看你了。”
言罢,女子开始动手仔细摆放起贡品,作为她生父的巫桥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本以为他们的女儿还要很久之后才能与他们相见,如今能够提前相见,并与她解开了隔阂,着实是上天垂怜他。
“岚儿,这是咱们的孩儿灵儿。
这么些年过去,她出落的也与年轻时的你极为相似。
虽然缺少了咱们的陪伴,但灵儿还是无虞地长大了。
现今她也寻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你便在地下与我一同祝福她吧。”
言毕,巫桥拿起带来的祭祀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祭祀酒并不辛辣,是甜酒,所以巫桥喝下去也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父女二人在此停留良久罢后,方才起身离开。
储灵华看着走在她身前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爹爹,这病真的没法根治了吗?
您不是说这是由风寒落下的病根,若只是风寒的话,那应当不会发展成如今这么严重的态势才对。”
闻言,巫桥顿住步子,背对着她回道
“的确,倘若只是风寒的话,是无法严重到这个地步的。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当年我为了复活你娘亲,使了一些极端的法子,伤到了根本。
天道轮回,讲究因果报应,这也是我该受的。
更何况,若非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一直苟活于世如此之久咳咳”
听到巫桥又再次咳了起来,储灵华只能不再问他,上前去帮他拍着背。
他既然不愿说,那她也有旁的法子弄明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极端的法子。
总归她是占了人家的这副身体,总不能看着她生父在她面前没命吧。
岚阁书房内。
储灵华搀扶着巫桥到了地方后,出去唤尉迟远进去。
而她,则是趁此去岚阁内的下人那处打探起有关巫桥的事迹。
“伯父,您专程找我是有何事?”
尉迟远在巫桥的招手下来到了一个圆桌旁坐下,正襟危坐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现今他与灵华已经确认了关系,所以眼前的中年男人,便是他的岳父。
他对此紧张些,也实属正常。
“也不算什么大事,此遭我只是想问问,现今尉迟皇宫夺权的事情,你可有参与其中?
日后灵儿倘若要跟着你的话,你自然是不能继续以一个皇子的身份伴着她的。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