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害怕他下山回到尉迟皇宫后会被旁人欺负,她硬是塞给尉迟远好些血红符箓。
别的不说,这些年代替她留在无方道院修行的原身,在符箓的精进上还是做的挺好的。
原先只能被她做出的半成品血红符箓,现如今已经可以被她熟练制作出大把了。
尉迟远瞧着身前的女子时隔十几年的功夫,终于再次给他塞东西,心房微软的同时他伸出了双臂,将还在愣神的储灵华搂入了怀中。
男子嗓音带些沙哑与克制,解释道
“临行拥抱,勿要多想。”
可他深深知晓,自己渴望的东西,仅仅靠一个临行拥抱是无法缓解的。
纵然再不舍,他也必须离开,他已经放在尉迟国皇宫内放下的大网是时候收起了。
闻此,储灵华在身子微僵罢后回给他一个浅浅的拥抱,她伸手拍了拍男子的后背,而后同样以不舍的语气说道
“嗯,我知道。”
期待下次再会。
剩下的这句,她只是在心里说出。
因为她也的确需要回玄武国看看,她不在的这十几年间,都发生了哪些变化。
半个月后,玄武国内。
今日,是那尉迟国送质子来玄武国的日子。
储灵华身为玄武国的大国师,一早便在玄武国皇宫候着了。
趁着这会儿尉迟远还没有抵达皇宫,她将先前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了红姑,让她将东西交给早已经变的有些年迈的玄武国国主手上。
玄承志一见是服侍在储灵华身侧的红姑来了,赶忙吐出嘴里还在吃着的葡萄,将那个纸条接过。
只见纸条上写着
‘昨夜本国师卜了一卦,卦象上说,将这尉迟国的质子安放在国师府内可避免尉迟国一个较大的灾难。
如何决定,全看国主您。’
见此,玄承志犹豫了片刻后,挥手将红姑唤到身侧,告诉她纸条上写的内容他已经同意了。
等待红姑离开之后,玄承志又吩咐身侧的得力公公将他放置在书房的圣旨和笔墨玉玺什么的拿来。
草草重新拟定了一个圣旨之后,尉迟远原先要落脚的地方,直接变为了储灵华的国师府。
按理说,一国的国主不应当如此没有自己的主见。
但谁让,玄武国现今的繁荣与昌盛全是靠着储灵华这个大国师的卜命与预测。
玄承志为了坐稳皇位,可不就是储灵华指哪儿他打哪儿吗。
半炷香后,带着尉迟远的华贵马车才渐渐驶入玄武国皇宫内。
尉迟远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候在一旁的太监与小厮皆倒吸了一口气。
身前的男子本就生的一副天人之姿,这会儿又穿着一袭华贵的银白色袍子,配合他那较为清冷的模样一看,恍若是仙人下凡。
而事实上,尉迟远在无方道院修行了那么些年,如今倒也能够称得上是半个仙人。
这个‘仙人’下了马车后,先是淡薄地扫了一眼候在他身前的众人,而后跟着前来引路的公公往皇宫大殿前去。
路上,尉迟远一直抚摸着他戴在右腕上的方位感知镯,眸内蕴含着深深的期待之意。
希望,他的猜测不会出错。
一盏茶后。
储灵华刚刚活动了下坐的有些发酸的身体,便听到一道高昂的鸭嗓声响起
“尉迟国三皇子到!~”
循着声音望去,出现之人正是时隔半月都未见到的尉迟远。
以往他都穿着无方道院的道袍,气质与颜值什么的都被压了些。
现今换上一身华贵的衣袍,看上去倒是真的有一国皇子该有的样子了。
人靠衣装这句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玄承志作为玄武国国主,这会儿见座下的男子尊敬朝他行了一礼,微微颔首说道
“尉迟皇子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定然已经十分疲惫了。
快些落座歇息歇息,迎接你的午宴待会儿就开始了。”
闻言,尉迟远出言奉承罢玄承志后,带着他的随行下属谷野往一旁的矮桌处走去。
替他准备好的矮桌,恰巧就放置在储灵华身侧。
储灵华看着尉迟远跟他那个死人脸的下属走来,也装模作样地朝着他们主仆二人点了点头。
表面上看去她十分镇定,实则手心里出了不少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尉迟远投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探测之意。
这股探测之意,让她下意识地感觉很不舒服。
坐在皇位主座上的玄承志见尉迟远这个质子已经落座,开口宣布这场午宴正式开始。
以往玄武国处处被尉迟国压上一头,他当时即便十分不服气但也无计可施。
现今在储灵华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