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出院没几天又住院了,只是这次她旁边多了一张病床,给某个拿剪刀捅自己的男人。
她靠在床上,转眸看向还在昏迷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她收回眸光,垂下眼帘,苍白的小脸在灯光下几近透明,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善善……”
顾宁逸突然醒来,一张口就是她,没什么血色的俊颜满是惊慌,好似她是濒临死亡的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甄善纤长的睫毛微颤,却沉默着。
顾宁逸慌乱转头,一眼就看到对面床上安静坐着的纤瘦少女,他喉咙一片干涩,想唤她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只能苦涩地看着她,也不管自己刚刚过猛的动作会不会让伤口崩裂。
甄善紧紧捏着身上的被子,她突然转过头,几乎是愤怒地质问他“顾宁逸,你真想死吗?”
看着她清冷的小脸染上怒火,顾宁逸眸光晃颤,傻傻地笑了,“善善。”
“你……”
甄善抿唇,眸光在他染血的胸口位置扫过,抬手狠狠地拍一下桌子上的按铃。
那“嘭”地一声,吓了顾宁逸一跳,他紧张地看着她的手,怕她疼了。
甄善语气不好,“看什么看?”
顾宁逸立刻收回目光,“不、不看,善善你别生气。”
甄善闭了闭眼,没有理会他。
顾宁逸神色黯然,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不敢靠近她,也不敢开口,担心又惹她生气了。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顾宁逸刚想说他没事,让他们去给甄善看看,她两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
然而,他话还没出来,就对上甄善冷冰冰的眸光,瞬间咽回去,乖乖配合医生检查伤口。
好在伤口没崩开,医生一再嘱咐顾宁逸要小心,他险些伤到要害,大意不得。
顾宁逸并不是太在意地敷衍几句,就赶紧问起甄善的情况。
医生说她原本胃就不好,这次更是伤着了,必须好好调理才行。
顾宁逸仔细地询问,拧着眉头记着各种注意事项。
“我没什么事!”
原本沉默的甄善倏而打断他们,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顾宁逸瞬间闭嘴了,医生和护士看了看两人,识趣地离开。
病房一下寂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一个努力想平静,一个小心翼翼着。
甄善没看他,躺下,转个身,似不想面对他。
顾宁逸眸光黯了黯,看到床头桌子放着保温盒,应该是护工带来的粥,此时好好放着,没有动过。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快一点钟,她又没吃饭吗?
顾宁逸抿唇,想拔了针头,给她倒粥,但想到她刚刚的怒火,又放下手,声音放得极轻,“善善,你午饭吃了吗?”
甄善背对着他,没回答。
顾宁逸轻声地劝她“起来喝点粥好不好?别伤了胃。”
她依旧不开口,就在顾宁逸心里着急要怎么办才好,只听她声音悠远冷淡地问“我不好,不是你和你母亲所愿的吗?”
顾宁逸慌了,也不管扯掉针头会如何,急忙下床,踉跄着走到她那,“我、我没有,我不是的,善善……”
甄善听到他下床的声响,下意识地转头,尤其是看到他手上冒着血的针口,脸上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恼怒,“你……”
顾宁逸立刻把手背到后面去,脸色紧张,“我没事的,真的。”
甄善闭上眼,“算了,你想死想活关我什么事情。”
顾宁逸眸中划过一抹受伤,低着头,似被抛弃的孩子,“我知道,”她恨他!
甄善控制不住脾气,“你知道什么?”
“我、我……”
顾宁逸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不惹她生气。
------题外话------
兔子最近也不知咋回事,脸上皮肤出了点问题,红肿不说,还刺疼得我险些把脸给撕了,晚上睡也没法睡,实在没法专心码字,昨天又断更了,唉~
晚上好点,就写了一点,绝望jpg。
将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