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死死抑制心底因不安惶恐而起的黑暗念头,他什么都不能做,会吓着她的!
绝不可以!
“怎么了?”
纵使他快疯了,但语气依旧那么温柔宠溺,没有半点介意。
甄善眸中染上一丝抱歉,抬头去看他,对上他柔和担忧的眸光,心里更愧疚了,“我……对不……”
顾宁逸坐在她面前,握着她柔荑,轻笑打断她的道歉,“是我不好,昨晚吓着你是不是?”
甄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摇摇头,“不是,只是我刚刚有点头晕。”
顾宁逸脸上没了笑意,皱眉,倾身过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有点凉,很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甄善拉住他,“不用了,可能就是没睡好。”
“我给你熬了粥,喝点再睡,好不好?”
顾宁逸柔声问道。
甄善点点头,下一刻身体腾空,她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顾宁逸温柔一笑,“是我让会长难受了,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甄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
“会长双腿不酸了?”
他浅淡的眸子带了丝丝揶揄。
甄善恼怒地掐了他一下,顾宁逸赶紧求饶,“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轻点。”
“顾宁逸!”
“在的呢,会长!”
“你想当和尚吗?”
顾宁逸眨眨眼,恍然,“哦~原来会长喜欢这种口味啊!”
甄善愣了愣,随即明白,咬死男人的心都有了,她直接闭上眼,不想理会他。
顾宁逸喉咙溢出愉悦的笑声,只是想到曾在她心底留下痕迹的淫僧,眼底又瞬间浮现戾气,但一闪即逝,不想让她发现异样。
呵,曾让她动摇又如何?还不是个没用的!
如今,他不会再让她想起那废物,等他魂飞魄散的时候,他会送她入轮回,她永远都不可能再想起那没用的男人了。
顾宁逸从来都是没什么度量的疯子,就算他不能缠着她生生世世,他也不会容忍有其他男人留在她的心底。
记着那淫僧做什么呢?没用的东西又不能护着她,还会让会长担心。
顾宁逸心疼着呢!
……
到了洗浴间,甄善让某人放她下来,她自己能洗漱,但顾宁逸会出去才怪,刚想到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就算他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点,还不让他多缠着她一点吗?
男人帮她挤牙膏帮她刷牙,但要帮她上厕所又是个什么鬼?
甄善捂住自己的睡裙,不让他乱来,脸上又羞又怒,“顾宁逸!你够了!”
顾宁逸理所当然地说:“会长,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来,别闹!”
闹他个大头鬼啊!
甄善咬住唇瓣,“你再这样,下次我绝不会来你这了!”
顾宁逸遗憾地收了手,“会长,真狠心!”
甄善气死,“我还没说你是变态呢!”
顾宁逸垂眸,眼底情绪不明,“我要是变态,现在就把会长给绑到床上,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
甄善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你……”
“呵,”顾宁逸低低一笑,眸中满是恶趣味,“会长,想不想试试?”
甄善:“滚!”
“会长真不懂情趣!”
“……你出不出去?”
鬼的情趣!
她又不是变态!
玩什么捆绑play?
顾宁逸见她真要发火了,也不敢再逗了,边走出去边嘀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甄善听他还念起酸诗,唇角抽了抽。
她可不就是照了他这条臭沟渠!
甄善翻了个白眼,不想理那没点正经样的男人,快速地把生理问题解决了,省得某人脑子发抽,又跑进来跟她表“忠心”。
……
吃完早餐,甄善没什么睡意,索性不睡了,也才想起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她问:“礼服呢?”
顾宁逸将礼服拿出来,一袭纯白的鱼尾裙,层层纱网的裙摆,唯美的花边,优雅带着梦幻仙气,就是领子有点高,不露背不露肩,正好遮住她肩膀脖子上的那些痕迹。
甄善又瞪了他一眼,强烈怀疑这男人的居心。
顾宁逸似不懂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无辜地看着她。
甄善不想理他,拿过礼服往衣帽间走去。
“会长不在这儿换吗?我可以帮你。”
顾宁逸良心地提议。
甄善险些把衣服甩他脸上,她如果在他面前换衣服,就只用脱,不用再穿了吧?
别以为她没发现他眼底的变态!
这男人,昨晚折腾那么久还不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