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想问他“你都是没事做的吗”的时候,某人露出一种被伤了心的忧郁表情,弄得甄善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渣了他一样。
甄善都忍不住思考,难道刚交往的男女都是这么黏腻的吗?
她偷偷百度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热恋中的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所以,真是她自己的问题?
咳咳,倒不是她不喜欢他陪着,就是自小的经历让她性子冷淡了些,不太适应顾宁逸的热情似火,也觉得两人之间留有一定的空间也好,以防热情过早地消退,最后落得各走各的下场,
虽说甄善相信此时的顾宁逸是真心的,但一辈子太长,没人预料得到未来如何不是吗?
即使最终有缘无分了,她也希望分手是平静体面的,而不是歇斯底里、互相憎恨。
如果顾同学知道他家会长现在就在想分手的事情,八成真得跑上天台,死一个给她看看。
分手?
不可能的!
她这辈子只能结婚和丧偶,分手和离婚什么的,死都不可能的!
……
转眼到了顾父寿辰的前一天,这日刚下课,甄善就被顾宁逸给拖走。
车上,她不解地看向他,“去哪儿呢?”
顾宁逸薄唇微勾,“去我那试礼服。”
甄善问:“明早再去不行吗?”
顾宁逸正经道:“先试试,不合适的话,今晚还能让人改一下。”
甄善不觉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怀疑什么,只点点头应了声好。
学生会换届已经过去,她现在除了复习期末考试也没什么事情,倒也不在意现在出校。
顾宁逸有自己的私人别墅,即使他很少回来住,里面每天也打扫得很干净,灯光洒下,甄善看着明亮宽敞的屋子,总觉得清冷得厉害。
顾宁逸给她拿了拖鞋,“怎么了?”
甄善下意识地说:“这里不像家。”
顾宁逸微怔,突然抱住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甄善背靠着门,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吗?”
“干!”
顾宁逸坚定利落地说了一个字,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低头深吻住她,凶狠又热烈,混着爱到绝望的疯狂,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再也逃不掉。
甄善一时呆住,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心里很懵,他这是怎么了?
直到身上一凉,回过神的她发现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沙发这儿来。
她又懵又羞,伸手想推他,顾宁逸却早有预料将她的手扣住,与她十指交缠,怎么都不愿分开。
“会长、会长……”
沙哑的呢喃满是委屈和不安,他如同一只困兽,亲昵地缠着最心爱的猎物,又怕她跑,又怕伤着她。
他很难受,很难受!
甄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刚起的一点抗拒心理突然就没了,她望着头上明亮的水晶灯,默许了他的行为。
顾宁逸眸光瞬间亮得惊人,汹涌的爱意喷薄而出,阴暗疯狂地想要更多更多。
她知不知道她越是纵容,越是对他温柔,他就越是疯魔得厉害,越想得寸进尺。
把她关起来吧,关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天地里,那样她跑不掉,还只会看得到她,再没有碍眼的人和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只属于他的,多好?
然而,现在的顾宁逸还不敢,他只能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他怕再次毁了她,更不敢去想眼前她对自己的喜欢、纵容,其实都是假的。
但就算是镜花水月,他也要拼命去留住!
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他不管,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她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
……
最后甄善累得实在没力气了,浑身酸软不想动,凤眸满是泪珠,眼角红得厉害,恨不得把给那个满脸春风得意、餍足得不行的男人一爪子,然后将人给踹下床去。
王八蛋!
也不知道她刚刚是不是傻了,怎么就心软呢?
什么试礼服?这男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顾宁逸抱着她,见她瞪着自己,偏偏羞意未褪,春意朦胧,看得他呼吸又热了起来,
甄善立刻警惕,沙哑着嗓子,“你想当太监吗?”
顾宁逸:“……”
刚和心爱的女人恩爱完,她就想毁了彼此的性福?
是他表现不够好吗?
顾宁逸郁卒了,“善善,难道我刚刚不能满足你,那……”
甄善怒:“滚!”
顾宁逸非常听话地滚了,抱着她一起滚的!
甄善:“……”
啊啊啊啊,她早晚一定要断了这混账的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