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不把我卖了就算烧高香了。”
“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看下周围，那些富家子弟都离得你远远的，唯独就我敢和你坐的那么近。难道，这还不算过命的交情吗？”
孟章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说道：“你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何止一点点？简直很有道理好不好？我跟你说，以后，在整个青国，你也就只有我谭豹一个朋友了。其他人都不会鸟你的。”
“何出此言？”
“你想想啊，你得罪了青国最有权势的人，那些高官子弟肯定不会和你玩了。有钱人嘛，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你本事虽高，值得拉拢，但是无奈你得罪了权贵，人家自然也不敢碰你了，因为怕受到牵连。懂了吧？”
“我感觉着了你的道！”
“着道？着道好呀！以后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相依为命的好兄弟了，你说是不是？”
“哎，说归说，别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好男风，有割袍断袖之义！”
“哈哈哈，你死都不怕，还怕人说长道短？”
“人言可畏，正所谓杀人诛心，流言蜚语有时候比明枪暗箭更加可怕。”
“行行行，我听你的。”
这时，有个身材、气质都极好的女子开始走上平台。
“那女子不错吧？”三公子问道。
“是不错，唯一缺点就是红尘气太浓，不够清纯。”
三公子竖起大拇指，说道：“有眼光！”
“她是什么人？”
“青州第一楼的台柱，当家花旦，叶菲菲。”
叶菲菲走到平台中心后，随意一站，立即呈现出一种让人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
“各位贵宾晚上好。今晚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实在非常抱歉。下面马上开始第一个节目，莺歌燕舞。”
叶菲菲下台之后，二十个貌美女子从东北门鱼贯而入。
她们着装清凉。一件肚兜，一件薄纱就已经是她们身上的全部装束。
“她们跳舞为何穿成这个样子？”孟章有点不解。
“跳舞？呵呵，你以为这些高官子弟、富家少爷在这里候一个晚上，就为了看她们跳舞？”
“难道不是吗？”
“你可知道，咱们现在坐的这两个位置值多少钱吗？”
孟章摇摇头。
“一个座位就是三千两银子。而且位置越靠上，价格越高。花那么多钱看她们跳一支舞，你觉得值吗？”
“那她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其实，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瘦马。”
“瘦马？什么意思？”
“这些女子都来自穷苦人家。在很小的时候，她们就被家人给卖了。而收买她们的人，会对她们从小进行培养，包括琴棋书画，舞蹈礼仪之类。几年之后，她们就出现在这里，供这些高层子弟挑选，成为他们的玩物。这种女子就叫做瘦马。”
“这也太可恶了！把人当做一种货品，随意买卖！”
“可恶？那你孟章去当武师，不也是一种买卖吗？你所出卖的是劳力，而她们所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大家卖的东西不一样罢了。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唉，你这话，虽然刺耳了一点，但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这时，一曲简短的舞蹈已经跳完了。
之后，这些少女就面对着观众，分开南北两排站着。
叶菲菲再次走上台，说道：“各位贵宾，都等着急了吧？现在，马上进入下一个环节，花落谁家。先从一号开始。”
一个苗条貌美的女子从南边走到平台中间。
“一号佳丽，身高六尺半，体重七十五斤，是金牌花魁。有看上的贵宾，请举牌！”
东西两边的贵宾席上，立即有数十人举起了牌子。
“看来一号佳丽非常受欢迎。下面开始竞拍。为了节省大家的宝贵时间，竞拍价从三万两开始。想继续参加竞拍的贵宾，请举牌。”
这下子，有八九成的人都把牌子放下了。只剩下五六个人举牌。这些人基本都是坐在五六级台阶上的。
孟章问三公子：“什么是金牌花魁？难道这些女子还分等级吗？”
“那当然。你看到她们头上的发簪没有？金色的就代表是金牌，银色的就代表银牌，青铜色的就代表铜牌，最低级的就是黑色的了，铁牌。花魁嘛，你理解为同等级当中，最好的那个就是了。”
“我没看出这金牌花魁有什么特别之处，干干瘪瘪的，还不如那两个铁牌的好。”
“呵呵，你这观点，要是在数年之前，那是对的，现在就完全不同了。”
“有何不同？”
“刚才我说了‘瘦马’。那为何不叫‘肥马’、‘高马’，而叫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