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来到昨晚烧账簿的书屋,打开地宫机关,踏上阶梯后,他面色就是一变。
太黑了!
地宫太黑了。
夜明珠的光芒哪去了?
下了阶梯后,脚下传来的感觉,令他的身子忍不住颤动起来。
不对!
脚感不对。
太平了!
完全没有踩在银锭上的感觉。
这一刻,严世蕃生出了一个令他极为恐惧的猜测。
他向前走去,伸手左右抚摸,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到最后…
他绝望了!
没了。
全都没了。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没了。
“啊!!!”
严世蕃怒叫起来,疯狂的胡乱挥拳,本就不是很好看的面孔上,满是狰狞之色。
从地宫出来后,狰狞的面孔稍稍收敛,变得铁青无比。
“去把我爹叫醒,让他去西边的花圃。”
严世蕃吩咐了一句,朝着西面奔去。
他的速度很快。
来到花圃后,他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嘴唇颤动起来。
地窖的铁门盖被人掀开了!
颤动着跳进地窖,没有感受到夜明珠的光芒…
有的,只是上空传来的微弱光芒。
透着这些光芒,他看到整座地窖都空了!
“怎么…会这样?”严世蕃咬牙,一张脸再次变得狰狞起来。
“嗯?”忽然,他看到了铁墙上的字:
盗圣谪天子!
“盗圣谪天子?”
严世蕃皱眉。
听都没听说过!
“谪天子?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严世蕃声音发狞,冰冷至极。
没一会,严嵩来了。
“没丢吧?”
严嵩站在地窖上面,忐忑的问道。
“空了。”严嵩闷声道。
“空了?”严嵩心头一跳,颤声道,“空了是什么意思?”
严世蕃烦躁道:“空了,自然是什么都没了,全他妈都丢了!”
“不可能!”严嵩摇头,不愿相信。
严世蕃纵身一跃,出了地窖,沉声道:“里面只留了五个大字:盗圣谪天子。”
“盗圣谪天子?是谁?”严嵩皱眉。
严世蕃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严嵩看着地窖的入口,缓缓道:“带我下去,没亲眼看到,我绝不相信。”
“………”
…
…
尽管严嵩父子命令严府仆人绝不可外泄严府被盗一事,然而严府被盗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并且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座京都,成为了坊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百姓们仅仅是把这件事当成闲事谈论,大明京都的官员们想得则复杂了不少。
陛下昨天上午刚决定整顿贪腐之风,严家的资产就被偷光了?
太巧了!
巧到基本上没人愿意相信。
尤其是,就在上午,严世蕃将无字天书交给了朱厚照,坐稳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连严嵩都在转移资产,难道这一次陛下要动真格的?”
不少人都这样想到。
整个白天,苏尘都在补觉;到了傍晚,他再一次的来到了严府。
不过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来的光明正大。
赴宴!
“我听说你们严家被偷了,真的假的?”
这是严嵩、严世蕃父子俩出来迎接苏尘时,苏尘开口问候的第一句话。
严嵩父子俩的脸色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昨晚府里确实来了几个小毛贼。”严嵩脸色恢复的很快,呵笑着说了句,随后招呼苏尘进府,“先进来吧。”
“小毛贼可偷不了那么多赃款。”
苏尘心说,跟着严嵩父子俩来到一处昨晚曾光顾过的高阁。
刚临近,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琴音。
踏进高阁,一缕温香扑鼻而来,耳边琴音更密,眼中浮现舞女蹁跹。
“苏兄,请入座。”
严世蕃引着苏尘来到右侧首席的位置。
“好。”
苏尘入座后,发现殿外又走来了一人。
身穿东瀛武士服,腰间悬挂两把武士剑,一长一短。
“这位是家师,柳生但马守先生。”
这东瀛剑客临近后,严世蕃主动介绍道。
“柳生但马守…”苏尘轻语,他记得在【天下第一】里,这人后来和朱无视结盟,有两个女儿,都和段天涯关系不一般。
“苏大人的御剑之术,我很仰慕。”柳生但马守用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