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一切梦境终末的权柄。
古言怔了一下。
他记得小女孩的名字就叫做如梦！
难道这个小女孩就是永梦之蛇行走人间的化身？
古言问出自己的疑惑。
“并不是化身，她是新的吾，是吾之轮回，重生。”
“三年前大批恐怖降临，吾亦是其中之一。”
“但吾降临之时，就已经受了重创，而且还有一个可怕的大敌同样降临，正在不断搜查吾之存在。”
“不得已，吾只得脱离自己的躯体，重新转生，消除自己一身气息，然后潜藏在生灵的梦境深处。”
古言心中一动，“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难道你有求于我？可你自己不是已经做好了安排？”
“吾确实做了一定安排，可随着吾实力的恢复，就越难遮掩自己的气息。”
“而你，执掌黑夜权柄，可以遮掩所有窥探的视线，只要留在你身侧，祂就无法发现吾之踪迹。”
“这就是吾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古言沉思一下，“这么说，你是故意找到这里？”
“执掌黑夜权柄的存在，吾并无能力窥探，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吾随波逐流来到此处，当你出手消灭伊戈罗纳克分身时，吾才认出你的真实身份，”
“因为一开始，吾并未察觉你的存在，所以你一出手，吾就知晓你执掌着部分黑夜权柄。”
当真只是巧合吗？
“你口中的大敌又是什么存在？”
“耶梦加得，执掌部分真实权柄的存在，祂也被为尘世巨蟒。”
古言心头一跳，果然是与耶梦加得有关！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这只永梦之蛇，他就联想到耶梦加得。
只是考虑到耶梦加得是具有实体的存在，才放弃这个猜想。
没想到这永梦之蛇的敌人会是耶梦加得！
执掌部分真实权柄，执掌梦境终末权柄……
难道这就是耶梦加得要吞噬永梦之蛇的原因吗？
一旦让耶梦加得成功吞噬永梦之蛇，那么祂就能够同时掌握真实与梦境的权柄！
相互吞噬，就能互相融合权柄，这就是恐怖之间的生存法则吗？
见古言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永梦之蛇便道：“耶梦加得本体还在沉眠之中，可祂在尘世间拥有许多信徒，一旦那些信徒找到吾的藏身之地，耶梦加得便会从沉眠之中醒来。”
“我又为何要帮助你？”
“吾可以在你需要之时为你提供帮助。”
“你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又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
“吾可以给予你一部分掌握梦境的权柄，让你能够进入生灵的梦境深处。”
永梦之蛇转动一下身子，“直觉告诉吾，如今的你需要这份权柄。”
古言轻笑，“如果我选择直接吞噬你，那不就能够掌握到完整的梦境权柄？”
“吞噬，融合，是相对而言。一味的吞噬融合，只会使自身陷入永无止境的循环，再也难以解脱。”
“已经有太多的存在，因为吞噬错误，让自身理智濒临崩溃，只能陷入沉眠，才能缓解。”
“这也是许多强大的恐怖们，精神失控，常常处在沉眠之中的原因。”
永梦之蛇娓娓道来，一点也不在乎古言刚才的冒犯之语。
“那我为何不选择与耶梦加得合作，毕竟祂比你更强。”
“耶梦加得的心性，暴虐、疯狂，祂绝不会与人合作。”
谈话至此，古言知道自己该做出选择。
对他而言，执掌梦境权柄，确实很有吸引力。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而且，他对于小女孩的观感不错。
通过今晚之事，也可以看出永梦之蛇的本性是理智，智慧，而不是暴虐残杀。
否则的话，约翰与老妇人敢打祂的主意，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反观耶梦加得，不论是在传说中，还是在永梦之蛇的赘述中，都是疯狂的象征。
“我应允与你之间的交易。”
退出梦境之后，小女孩依旧是那幅淡然自若的表情。
哪怕转生成人，永梦之蛇也依然不改超然的姿态。
之前伊戈罗纳克化身，如果真将手搭在小女孩脑袋上。
恐怕用不着自己出手，伊戈罗纳克就会直接陨灭。
那是永梦之蛇的绝对自信！
因为自信，所以无所畏惧，也就坦然从容。
古言又看向小女孩紧闭起来的眼眸。
如果永梦之蛇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小女孩的眼眸，就是永梦之蛇故意将它赐予老妇人。
因为永梦之蛇不需要双眼！
无论是在梦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中！
祂有自己打量大千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