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下蹲，让身位缩小，同时低头看向两个隔间只见的缝隙。

    “没有脚？”

    隔间下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确信自己听到进入隔壁房间的脚步声。如今什么也看不到，大概率隔壁房间的真不是人……

    隔间隔板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涂鸦，红色的小人，诡异的眼睛，交替出现。

    未知的恐怖才最恐怖，整个卫生间安静的可怕，仿佛之前的脚步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对！眼睛！眼睛！”

    林凌面色剧变，仔细观察隔间隔板上的眼睛，在众多眼睛中，看到了一个特殊的。

    那个位置依然画着眼睛，但区别在于，他的中间原本是一个窟窿，由于光线问题林凌没有看见，而现在的哪里。多了一只猩红的眼睛。

    “他在看着我？”

    眼睛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动，只好用余光去看着。

    “难道说，某个被欺负的学生也曾经在这里上厕所，之后旁边有人围观，甚至拍照？”

    林凌想到了这种可能，大部分霸凌者，不光在肉体上欺负弱者，精神上也是这样，想到一个弱小的孩子挨了打，跑到厕所里哭，之后发现有人在录像。

    这一幕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不痛快，甚至有些愤怒。

    “眼睛消失了？”

    余光突然看到原本有一个猩红眼睛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黑色窟窿。

    “他去哪了？”

    目光极速转动，墙壁，天花板，除了一些涂鸦和残破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

    突然，从隔间的门下方，伸进来一只青黑色的手。手上遍布着尸斑。

    两张纸被放了进来。

    “你要红的？还是白的？”

    “嗯？”

    林凌后退一步，身后是墙壁，无处可逃，伸进来的手也默默消失，只剩下两张纸放在林凌的眼前。

    “我如果一直不选择会怎样？”

    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两张纸渐渐的淡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同时一种恐怖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见到这一情况，林凌犹豫了一下，随手拿起了那张红色的纸。

    没有任何触感，就像是拖起了空气一样，当他把红纸拿到眼前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红纸消失了。

    “就这？”

    五分钟已过，他用力一推，门板纹丝不动，如同和大地连在一起一样。

    “嗯？”林凌面色剧变，拿出砍刀疯狂劈砍门板。与此同时，门板的下沿渗出鲜血，越来越多，已经没过脚面，高度还在上升。

    一瞬间他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了。开始更加奋力的劈砍门板，可是此时的门板就像是铸铁一样，劈砍上去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血水依然在上涌，已经到达了膝盖，林凌快速掏出几张符纸贴在门板上。

    “嗞～”

    如同点燃引信的爆竹，符纸自然而然的燃烧起来，转瞬间几张符纸全部燃烧殆尽。

    “没有作用？”

    林凌面色一变。

    “张婆婆？”

    依然没有回应，这一瞬间，好像他和漫画书断了联系一样。

    “我太大意了！”

    林凌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此时血水已经齐腰，继续上涌。

    没有任何办法，林凌继续用砍刀拼命的劈砍木门，刀锋划过门板，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

    门板依然死死地关着。

    “有人吗？”此时血水已经没过脖子，林凌大口吸了最后一口气，整个头彻底被淹没。

    拼命拍打着门板，此时的恐惧与鬼怪无关，只是死亡，如影随形。

    没有空气，无法呼吸，感觉自己的双手渐渐无力。

    拼了最后一口气摸索，找寻，脸上青筋暴起，但是依然无法找到出路，恐惧将他环绕。

    这一瞬间林凌看到了一个男孩，蹲坐在血水深处，眼中透露着愤怒与疯狂。

    “你们，都要死！都怪你们！”

    他只是看着林凌，目光仿佛将他穿透，冰冷，毫无感情。

    如同一个诅咒，林凌也被牵涉其中。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拼命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纸人，五官齐全，双目仿佛散发着红光。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割破，鲜血粘到了纸人的脸上，将他从隔间上方扔了出去，林凌彻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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