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己是没有成为真正的鬼舞者,体内有一个说不清哪来的平衡,随着自己能够使用厉鬼的本源能力,那个平衡也早就消失了。
从那以后,陆缘叁和其他的鬼舞者没什么分别,使用厉鬼的力量,在刀尖上跳舞,承担着厉鬼反噬的代价。
所以。
自己现在一个本该死于厉鬼复苏的人,却还保留着活人的意识,还“活着”,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是这古筝的音乐声么?”
忽的,陆缘叁意识到了什么。
“噔~噔~”
这弹奏古筝而产生的音乐断断续续的,响在陆缘叁的耳边,意境悠远,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能明显的感觉到非常怪异。
这乐曲的调子和调子之间连结不上,前后一跳一跳的,听不出来到底是一种什么风格,更听不出来弹的是哪首曲子。
这古筝弹奏出来的音乐,似乎是残缺的。
“试验一下,如果产生那种真实到极点的幻觉是这音乐声的作用,那自己再次触发那个条件,就应该就还能回去。”
陆缘叁想到这,眼睛看着这布满了桃树的梨园,脑内开始有了遐想。
眼前一模糊,陆缘叁恢复了行动力,站在了一条通往高山的石子路上,周围是无尽的旷野。
“果然。”
陆缘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凭借着之前控制着鬼嘴那样,给自己下了心里暗示,让大脑进入了放空的状态。
只是一瞬间。
陆缘叁就又站回到了那梨园的院前,僵硬的立在黑色的雾霾中。
“这音乐声和那个听了会使人跳楼的鬼曲是一样的,都是鬼搞出来的,属于一种致命的灵异诅咒,如果有代号,那一定是古筝鬼乐。”
陆缘叁的心中即刻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随后。
陆缘叁又开始了自我剖析,回想着之前那些栩栩如生的幻境,解构着这古筝鬼乐的作用。
从自己之前听到的那流水声和古筝声来看,自己最开始就是躺在这里,只不过那时的自己濒临厉鬼复苏,缺胳膊又瞎眼,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但在那古筝鬼乐的作用下,陆缘叁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段离奇又诡异的幻境,沉沦于其中。
在陆缘叁看来,这幻境主要是根据自己的意愿来的,但不是说是那种想什么就来什么的幻想空间,而是一种存在于潜意识中的“渴望”,是一种人下意识构成的假想世界。
这种渴望存在于人心灵的最深处,属于一种人对外界“本能认知”的具象化,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拿之前的经历来举例。
陆缘叁的左手没了,眼睛瞎了,身上穿着那套刑警制服,这些自己在潜意识中想要改变或者挽回的东西,都在幻境中得到了补全和改变。
陆缘叁走在这小路上,想起了森罗牌中那有关于“愚公”的鬼故事,之后没多久就真的出现了一个背着棺材的“愚公”,同陆缘叁讲着那山和这片地方的名字。
陆缘叁认为这里这么大一片旷野,有山有水,烟霞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没有人家居住,不合理,那被篱笆围住的小屋就来了。
陆缘叁渴了饿了,愚公就在告诉陆缘叁,前方有水源和人家,溪流就出现了。
陆缘叁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兜里有钱和打火机,自然而然的就掏出来了,但当陆缘叁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再想去拿出来,兜里又干净无比。
还有那些在陆缘叁印象中非常深刻的事物。
比如那来源自灵车事件的那红色砖瓦房,那陆缘叁一直挂念的包卫年和柳玲玲,他们出现在了“鬼将军”和“地府”的结合故事里,出现在了无名镇的这个“鬼节夜嫁”之中。
包卫年和柳玲玲是人,鬼将军和地府是故事,曾经看过的“死人电台夜嫁篇”是蓝本,组成了无名镇的传说。
这些都是陆缘叁“具象化”出来的产物。
而,这种假象世界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这种具象出来的物品和人和真的一样,可以触碰到,那些陆缘叁碰到的人和东西,都是在陆缘叁认知中“正常化”的产物,是陆缘叁印象中的合理存在。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想象出的人”仅限于左手,其余的部分好似并未从假想变成现实。
比如那个陆通,油灯直接穿过了其身体,又或者那个五大三粗的镇民,包括那个“柳玲玲”和“包卫年”,根本不让自己触碰,也正是这个原因。
但是,陆缘叁想到这,又发现了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那个把人当菜种的荒屋,那个和亡妻住在一起的陆通,那个充满了诡异居民的古镇,都属于陆缘叁再怎么想象,再怎么去“下意识”,都无法制造出来的幻境。
最重要的是,是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