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卫年有些看不下去陆缘叁垂头丧气的样子,给陆缘叁拉了起来。
陆缘叁站起来后,看着那穿着嫁衣,漂亮又冷艳的柳玲玲,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脑袋瓜子这么好使,想想办法呗?”包卫年倒是还是以前那个笑脸样子,似乎再危机的情况,都打消不了他对陆缘叁的信心。
对此,陆缘叁也没让包卫年失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了下来。
“玲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同你死在一起。”陆缘叁坐在了柳玲玲的对面,恢复了以前那冷静理智的面容。
这句话既是对她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人生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
人有些时候会产生一些不得已的感性,所以选择也不会一直都是理智的,陆缘叁当下也是如此。
也许有些时候,生命其实并不是天枰上最沉重的砝码。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柳玲玲有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伸出那白嫩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陆缘叁的脸,如水的眼瞳中满是爱恋和柔软。
只不过。
在陆缘叁的感觉下,她的手很冷,抚在陆缘叁的脸上,没有留下温暖,只是一片冰凉。
陆缘叁牵住了她冰凉的小手,脑内开始运转了起来“首先,我们先来确定几件事。”
“第一,我现在就带着玲玲逃出这个镇子,有没有可能?”
“当然不行。”
包卫年拽了张凳子,也坐到了桌边,指了指门的那边,表情严肃的说道“门口那两个带着面具的人看见了吗?”
“他们是看守玲玲的楼内打手?”陆缘叁被他这么一说,眉毛忽的一挑,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些东西。
陆缘叁对那两个守在门口的人
很熟悉。
一个穿着黑色的长袍,左手拿着一本线装老书,右手握着毛笔,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面具上的图案是一张带着尖牙利齿样笑容的人脸,宛如恶鬼。
一个穿着红色的半身甲,腰间别着还未出鞘的鬼头刀,脸上戴着一张红色的面具,面具上的图案是一对鲜红无比的重瞳双眼,眼中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宛如修罗。
同一张森罗牌的内容一摸一样,名为“地府”。
“人鬼皆由判官审,阎王索命三五更。”包卫年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不是楼内的打手那么简单,他们是只在鬼节里出现的判官和阎王,是为了完成夜嫁整个活动而出现的鬼,应该是鬼将军的手下。”
“也对,要是能带人逃出来,以你的身手,早就带着玲玲来找我了。”陆缘叁也皱着眉,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后,继续问道“第二,夜嫁实行的具体形式是怎样的?”
这下是柳玲玲用她那清冷的声音答道“大约再过两个时辰,我就要进入花轿里,被送到镇口那里,等鬼将军出关。”
“是这样啊”得到了回答,陆缘叁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道“最后的问题,老包你现在最多能一次性的搞定几个人?”
陆缘叁看得出来,包卫年现在的状态很差,应该也变成了普通人。
不过,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陆缘叁和老包以前聊过,他成为鬼舞者之前就是那种在地下擂台里打黑拳的,从未有过败绩。
就算是普通人,包卫年也要比其他人强的太多。
“这不好说。”包卫年考虑了一下的回道“只要别被围上,一次性打个五六个应该不是问题。”
陆缘叁听到这,想起老包以前的猛男表现,有些不太信的反问道“怎么才五六个,谦虚了吧?”
“我的大三哥啊,现实不是拍电影,你真以为有点本事就能开无双割草了啊?”包卫年有些无语的回道“打架不是演戏,你秀是没有用的,被太多人给围上了,你身上只要长得还是人肉,被捅一刀就跪了。”
“成吧。”陆缘叁捏着下巴,合计着所得到的信息,陷入了思考。
屋内沉默了一会。
“等下,我有个问题。”陆缘叁突然意识到了关键似的开口道“这些个鬼将军啊,判官啊,阎王啊都是鬼吧?”
“当然了。”
包卫年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么?”
陆缘叁右手习惯性的捏着下巴,皱眉道“既然是鬼,就要有杀人规律,遵循着厉鬼的本能行动,那这三个鬼,不可能都是一伙的吧?”
“你的意思是”包卫年听到这,表情有些惊讶。
“那个谁说过来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诡异,都只是我们还知道的不够多而已。”陆缘叁缓缓的说道“我们不从鬼故事和传说的角度去想,透过表象看本质,假设鬼节夜嫁这个活动只是一个古老的祭鬼活动,鬼将军也只是一个代号将军的厉鬼,那它的本能就是在出关后迎接花轿,将其带走,杀死所有无关的人员,可以这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