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可奇怪了,虽然我们最后证实了朱安世可能是蚩尤附体,他的一身本事是来自蚩尤,可是他在方家流下的传说分明提到过魂祭,我原本还以为是那一世朱安世的前身是魂祭之人,可是听祖姑婆的话,黄歇之后就再也没有魂祭之人了,那为什么朱安世还要说自己是魂祭之人呢?
“祖姑婆,春申君毕竟是战国时期的人,隔得太久,或许这其中会有什么偏差呢?”
祖姑婆吃力地抬起手晃了晃,“不会,黄家族谱自香公之后记载得清清楚楚,但是据你所描述的朱安世,绝对不是我们黄家之人,而且这魂祭有着非常严苛的条件,我们祖祖辈辈几十代,寻遍了多少古籍,找了多少方法都没出一个,又怎么会在同时代出现两个魂祭之人呢?”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方家留下的传说中,只是黄彩说过朱安世乃是魂祭之人,而且蒋闫焱~~不,毕先生还说过蚩尤也是魂祭之人。
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蚩尤也是魂祭之人,所以他附身朱安世之后才能自称魂祭之人,也只有这样,我的祖先黄彩才会对朱安世的身份深信不疑。
不知道为什么,在跟祖姑婆说话的期间,我发现她的气力似乎恢复了不少,甚至看着都不像之前那样老了。
不过,祖姑婆的表现也有可疑之处,我在跟祖姑婆说道朱安世时,也提起过蚩尤,可是祖姑婆似乎没把蚩尤当回事,竟然绝口不提。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提出我第二个问题。
“祖姑婆,魂祭的事儿我自己再去琢磨吧,你告诉我这下面的石头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吧?”我指着屋子中间的火盆问道。
“你是指灵石里的魂魄吧?”
“对,这石头里的魂魄我该怎么处理?”
祖姑婆看了我半天,最后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些魂魄吸取到你自己身体里!”
没等我回应,祖姑婆接着解释道:“子木,你听我说,那些魂魄是经过灵石融合过的,没办法释放出来,只能由某个人吸取。常人如果吸取了那些魂魄,那么结果就会跟我一样,被那些魂魄给支配。但是你不一样,你本身就是失魂之躯,又是魂祭之人,所以只有你才能压制住那些魂魄。而且,吸取这些魂魄之后,对你的失魂症会有很大的缓解。”
老实说,这话在我听来应该觉得高兴才对,虽然祖姑婆没说怎样缓解我的失魂症,但我想最起码能让我犯病时没那么痛苦。可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吸取别人的魂魄在我看来怎么都是一件很变态的事,而且我之前还口口声声教训过被鬼上身的祖姑婆,这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祖姑婆,除了吸取出来就没别的办法了?如果就任由那些魂魄储存在石头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祖姑婆摇了摇头道:“除此之外我是不知道其他办法,灵石就那样放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这样一来,那块灵石就没什么用了!”
我松了口气,叹道:“好吧,既然这样,就让它那样放着吧!”
祖姑婆似乎不甘心,语重心长地说:“子木,这灵石可是灵物,这么几千年,灵石的用处都没被发掘完,如果就那样放着,不是浪费了吗?”
“祖姑婆,您别劝我了,吸取别人魂魄这种事,我真是干不出来,我也不敢干,暂时就那样放着吧,说不定哪一天我找到解决方法了呢?”
祖姑婆笑了笑,“好吧,反正这屋里的一切我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之后,我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祖姑婆也一一解答了,聊着聊着,我见祖姑婆又没了精神,便安慰她休息休息。
在我走出祖姑婆房间的时候,祖姑婆冲我说了一句:“子木,把翎儿和可可叫过来,我想跟她俩说说话。”
我点点头,在转过身的一刻,忽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问,便停下脚步,问道:“对了,祖姑婆,您知道陈方圆的下落吗?”
祖姑婆有气无力地答道:“陈方圆老谋深算,不会随便透露他自己的下落的,不过子木,他总有一天会找到茶树窝的,你如果想找到他,就盯着茶树窝。”
祖姑婆先是暗示茶树窝里有名堂,现在又告诉我陈方圆会找到茶树窝,分明就是说陈方圆的目的就在茶树窝,那么我下一步就知道该怎样走了。
于是,我走出祖姑婆房间,按照她的要求把黄悦翎和黄可可叫了进去。
虽然我知道祖姑婆时日不多,但我想怎么也得再活几个月,再说刚才,祖姑婆的气色明明好了许多,所以我觉得她兴许比我相像的要活得久。
可是深夜的时候,我在房车里睡得正香,就听见屋内黄悦翎一声惨叫,然后就传来黄悦翎和黄可可凄凉的哭声。
我赶紧翻身起来,跑进祖姑婆房间,就看见黄悦翎拉着黄可可跪在地上,两人低着头趴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哭得悲伤。
我缓缓走近祖姑婆的床前,看见祖姑婆眼角噙着眼泪,嘴巴半张着,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