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微有些圆润的人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
雷鸣也看出了他的身份,城防军的副官陈保,这家伙并不是魂使,管理城防军的后勤部门,见到他如此也没有露出一点畏惧,还能在这时候反驳他,着实让他有些惊讶,与他的外貌不符。
饶有兴趣:“怎么不合?”
“城防军只会效忠于皇室……”
陈保才说了几个字,他就抬手打断,说道:“现在这里交给执法队处理,这也是执法队的本职工作,由我来亲自监督,我不希望有人再来捣乱,尤其是城防军。”
他丝毫没有给城防军和皇室面子。
看着那张“憨厚”的脸上,依然带着讨好的笑容,却感觉这张脸阴森森的,脸上像是有阴影一样,尤其是眼睛,昏暗的有点像有一层雾。
又听到陈保说:“我可没办法保证。”
再看他耸肩的模样。
大概,陈保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或许他们认为背后是皇室。也可能是他觉得城防军人多,法不责众。
他的心中推测。
“不敢保证就不要站在这里,把他带走,现在我才是海城的老大。下次,可就没有这样幸运。”雷鸣警告他们一句。
“镇守使大人还真是霸道。”
陈保冷笑。
砰!
雷鸣一拳把他打飞,不屑一笑,喊道:“你的笑,让我感觉你是在蔑视我。还有,我就是霸道,你咬我?”
这一拳没用力,但也够他好受。
停下之后身上的肥肉依然在震颤,像是水一样。
陈保在地上滚了两圈,脸色发红,不仅是这一拳打的他气血上涌,更是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疯子连李秋都杀了,卢长林都打了,自己脑子抽什么,非要找他的麻烦。
想到这,陈保也没说话。
其他人更不敢,陈保带着两个人带着卢长林,灰溜溜离开。
在转身的时候,眼中的阴翳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在阴影中的感觉,迅速爬上眼白的血丝更是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雷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冷笑,咬人的狗不叫。
城防军有必要去查一查。
他记了下来。
天空飞来一团黑水做的云,老校长从上面跳下来。
看着地上的痕迹,脸上一片惊讶,心中惊叹:自己跟雷鸣一同出发,现在看来雷鸣都已经跟城防军打了一架。
这说明他的全速飞行也比雷鸣差得远。
“打起来了?”
“嗯,我把卢长林打晕了,那个家伙阻止我进去,我怀疑他在隐瞒什么。”
雷鸣毫不犹豫泼脏水。
这是他认为几率很大的猜想。
老校长虽然只是圣灵学院的校长,但架不住他人脉广,炎京里面甚至还有高层好友。
“我会向上面反映一下的。”
老校长听了却有点认同,若有所思。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要是城防军没问题为什么要拦着雷鸣这个镇守使。
断崖山被雷鸣轰炸过之后,早就已经不算是山,只能说是一个土丘。
因为上面有一些特殊矿石,储存了大量电能,在晚上的死后还能看到一道道如同精灵在跳跃一般的电弧。
老校长领着他到了断崖山中间的废墟上面。
祭坛就摆在这里。
曾经那个血池上面。
废墟被修理的很平整,雷鸣还没到祭坛上就蹲下看了一下,看着石头上面的整齐切痕,又瞥了一眼旁边堆积一起,被切下来的石头上部分。
说道:“切石头的是一个用刀的高手,魂力连其中夹杂着的青金铁都轻松削平。
石头上面留下的意境很是霸道。
想来,应该炎国应该也没有几个人拥有这样的刀,查一查就能查出来是谁。”
“不好查,谁还没藏一手。
这些石头这么随意的仍在一边,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我看啊,这些城防军不仅是瞎子,还是聋子。老夫一定要把这些人的死写一本书,让世人看看城防军的所作所为。”
老校长微微有些恼怒。
显然是对城防军的“腐朽”感到愤怒。
就在老校长发怒的时候,雷鸣已经走到祭坛上面,跟图片上面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站在上面的时候才能看出祭坛的大小。
正方形。
边长大概有九米左右。
中间的太阳和旁边的圆环都修的像是蓄水池。
整齐摆放着一些手脚。
这些手脚上面血液还很新鲜,祭坛上面也有血液滴落的痕迹。
雷鸣看了一下,手脚并不配套。
手上面有许多新老伤,粗糙,几乎没有修理过。
脚上有厚厚的老茧,还沾染着一些泥土,已经快要渗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