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打算来卢县郡,平丘城见见自己家族的后辈卢象升据说他在讨伐黄巾乱党的时候立了功劳,担任平丘城县令一职。
“好,当你离开的时候凭借此凭据领取你的马车。”士兵递给卢植一张纸,上面写明卢植的身份和他的物品相关详细资料。
“多谢。”卢植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正打算递给士兵;士兵说了句不必如此。
然后就不在理会卢植,卢植有些尴尬;将铜钱收回怀中,走到茶铺;其中一桌的士兵看着个子高大的卢植,士兵们有些警惕。
“客人,不好意思;桌子满了,您看你不介意和军爷们拼桌子吧?”老板搓着手走到卢植面前,卢植点了点头“无妨,只要诸位军爷不介意就好。”
士兵们闻言直接让出桌子,其中一名士兵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子上“结账。”,士兵们手持武器走到茶铺旁边的平地上,铺上草席,其中四人躺在草席上,另外两人戒备四方。
“多谢军爷。”老板收了铜钱,又擦了擦桌子;对卢植做了个请的手势“客人请坐,想吃点啥?我们有刚沏的好茶还有好酒,刚刚从附近打回来的野味你要试试嘛?”
“好,来二斤酒;有兔子嘛,有的话给我来一只。”卢植点了点头,这一路走来他好久没有喝过酒了,不是没钱而是因为战乱等原因,很多土地没人耕种,没有足够的粮食酿酒。
“好嘞,请稍等。”老板先是给卢植倒了碗热水,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去做饭去了。
茶铺坐落在三岔路口。过往的行人、商队还真的不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卢植就看到三队运送物品的马车车队路过,途中还买了几桶水。
“这位爷,这里能否坐人?”三名青年书生走到桌子面前询问着卢植。
“请。”卢植很客气,三人道谢坐下;然后自顾自的聊着“二位,此次招贤令在三月后,我们会不会来得太早了?”
“不会,我们提前来卢县观察下也好;这一路走来,卢县境内似乎治安不错,刚刚遇到的几个打猎的大哥说这两年他们来来往往数不清的次数,都没有遇到过任何打家劫舍的事情,仅从这一点可见一斑。”另一名书生回答道,卢县郡百姓和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同,其他地方百姓这辈子都可能没有出过自己所在村庄,而卢县郡百姓们似乎很喜欢四处走动,之前遇到的几个猎人这两年几乎走遍了整个卢县郡,可是对卢县郡外的地方很是忌惮,不信任。
“是啊,卢县郡确实不错;若能在此地为官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卢植忽然接了一句,卢植也觉得这个地方的百姓日子过得很不错。
“哦?这位老先生也是来参加招贤令的?”
“招贤令?”
“是啊,一年一次的招贤令、纳武令;任何人都可以参加考试,考试成绩好的人就可以成官吏或者军官。”青年说到,眼前这名老者似乎不是来参加招贤令考试的。
“任何人都可以参加?这不正是圣人所言的有教无类嘛?”另一名青年很是兴奋,只要通过考试就能一步登天。
“不可啊,如若为官者品行道德太差,就算有能力又如何;不还是为祸一方?”卢植摇了摇头,几百年的推举制就这么被废除,他暂时无法理解。
“那么选贤举能就一定很好吗?世家大族人口众多,他们互相推举出来的人一定好吗?”青年不服气,官官相护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选贤举能只是选的别人口口相传的贤能,又不是自己亲眼见过的贤能,可是如果是真正考试出来的人,那他的能力至少无从辩解。
“考试也能作假啊。”
“获胜者的考卷会被公开,任何人不服都可以去官府申冤。”青年说到,这种制度他觉得很好,只要考试考的过就行,不用担心世家大族们牢牢把控资源,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人上人。
“人生而平等,我们凭什么要让那些世家大族们把控一切?”
“不是世家大族,而是孝顺的贤能。”卢植有些不悦,这些年轻人是在做什么。
“贤能谁说了算?”
“大家说了算。”
“哪个大家?一座城池里面的大部分人还是谁?”
“当然是大部分人啊?”
“如果那座城池的权贵用金钱、刀剑威逼利诱我们同意选择某一个或者在大部分人面前装作贤能,背后谁知道哪些肮脏呢?”青年的一番话让卢植一时语塞,只能沉声说到“我辈为人应当有气节,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强权低头。”
“谁能做到?大部分百姓做不到,等到刀剑架在脖子上有多少人能做到,只有少部分人;气节只是少部分人的特定产物,现如今腐朽的朝廷里面那些贤能真的贤能?”青年有些激动,卢植正想回应老板端着一只香喷喷的,切碎了的烤兔子和一坛子酒水来了。
“客人请慢用。”,卢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