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当时就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掉头就跑。
“走了走了!妈的!”
杨阿宁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领子,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觉得咱跑得了吗?”
胖子闻言,满脸悲恸道:
“胖爷我才二十五啊!可怜我还是个处男,不想陪着金老狗一起死啊!”
“你特么就不能在秘法里说清吗?老子要知道你金家的十二个活祖宗都在这,我他吗才不来啊!”
杨阿宁瞪道:“你当发电报呢?千年下来秘术也只有‘危,速救’和‘绝死,勿来’两种而已!”
金爷此时也看开了,一脸贱笑的回嘴骂道:
“杜家小胖子还是个雏鸡呢?那可是这坟包子里,你诸位姘头姐姐们的心头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陈年:“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总得做点什么。”
十死无生又如何,坐以待毙不是陈年的性格。
“既然是决死之地,咱们总得死的像点样子吧?总不能让今后给咱收尸的人,看了笑话。”
杨阿宁一双美目在陈年身上扫过,心中感慨,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态度,既知决死,便是阎王来了,也要薅他几根胡子下来。
和这样的男人共同赴死,倒也不错。
人在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某些被压抑的情绪就会释放出来。
杨阿宁一直以来性子都比较冷,但内心深处其实有颗火热的心,这从她总穿着一身性感的劲装紧身小牛仔就可以隐约看出。
只是平时心总是扑在修炼和任务上,很少去想。
此时此地,知道再难活过今天,又接连被陈年男性荷尔蒙爆表的表现所震撼,难免会想些有的没的。
金爷赞许的看着陈年道:“我已经画了两副剑符,只等拼死一搏了,你看你们还能干点啥吧。”
这年轻人每逢大事必有静气,总能临危不乱,且有着逆流而上的勇气,只是不知道今天,他有没有漏船载酒的运气了。
两次共探地穴,金爷对陈年越发刮目相看。
胖子不再言语,在墓道中四处游走,不停掏出符篆贴上,同时在四人身上每人又贴了两道金刚符。
“咱仨一人三道金刚符,能挡下金丹尸王三次千斤之力的攻击,陈年你委屈点,只有两道,毕竟你是属小强的,耐揍。”
“外面我还放置了四张爆符,四张减速符,四张地刺符。”
“还有三张巨力符,三张疾风符,我、阿宁、陈年,咱们仨分了。”
最后心疼不已的掏出一张白玉色符篆,以崂山秘法灵力运转激活,一把拍在金爷手里。
“这张补灵符,金老狗拿好,再给老子画他一道符剑出来!”
杜胖子满脸肉疼道:“炼制这些符,你们知道花了老子多少钱吗?”
“一百八十万!!”
金爷结果补灵符后,灵符中灵力不断涌入经脉,他嘿了一声,起身边画第三到符剑,边继续嘴欠道:“那金爷是得好好画,这可都是杜家娃子的上路钱,得让孩子走的心安。”
不等胖子继续和他斗嘴,墓室外的墓道中,远远传来“嗬...嗬...”的声音。
听声音,不止一个。
胖子立刻把巨力符和疾风符点亮,贴在陈年、阿宁和自己后背。
陈年顿觉自己的行动似乎轻便了很多,力量也有很大提升。
三人走出墓室,全部点亮头灯,换上新电池。
眼下已经不是省电的时候了。
他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尽量给金爷拖时间。
金爷这次充分吸取教训,纵使心里再急,一笔一划笔走龙蛇,却不敢有半点麻木。
如果这临死一战再拉胯的话,自己就真的晚节不保了。
到了那头不得让小胖子笑死。
墓室外有两道岔路,都被胖子埋了雷。
胖子和阿宁两个金丹境守一道岔路,筑基陈年独自守另一条。
合情合理。
只见阿宁手中漆黑的金刚伞一抖,墨色的伞叶片片展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后,金刚伞竟重组成一把通体幽黑的长剑!
剑身浑然一体,丝毫看不出任何缝隙,仿佛它生来便是一把剑!
陈年则直接从萌萌口中抽出长枪,甩了个枪花,负在身后。
须弥芥子,储物空间?
胖子和阿宁瞳孔一缩。
尸王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二人不再多想,准备御敌。
陈年弓腰屈膝,长枪握在身后,双眼死死盯着前方漆黑的墓道。
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随时要发动惊天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