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拔腿便往外跑!
此时此刻就算他是个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己相恋半年的老婆,一家子全特么不是人!
拜完堂开饭?
他妈的我就是饭啊!
刚到要逃出内厅,内厅的大门怦然紧闭!
尼玛!
陈年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一个烛台就朝不远处的窗户砸去!
砰!
玻璃窗瞬间破了个大洞,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上窗台!
刚要就着破洞撞出去,徒然被一股巨力扯住,再难前进半步!
他冲着窗户破洞便喊:“救......”
命字还未出口,那股力量便把他往后一扯,狠狠的摔在墙上!
猛烈的撞击让陈年狂翻白眼,差点当场背过气儿去。
“诶?你听见什么了吗?”
两个巡夜的保安从门口路过。
“听见个屁,赶紧巡完这一圈儿回去,我刚下载了部鬼片急着看呢,老刺激了!”
别墅里的陈年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忍着后背的剧痛慢慢爬起来。
终于站稳后,长出了口气,观察四周。
“嘻嘻嘻~”
一个小小的黑影从身旁一闪而过,把紧张的陈年吓了一跳。
“是......萌萌吗?”
“萌萌乖,姐夫胆儿小,可千万别吓我啊!”
话音刚落,陈年只觉得右腿边上阴风阵阵。
紧接着,他垂着的右手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
然后幽幽的传来一声:“好啊......可是我饿,姐夫能让我吃一口吗?”
陈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浑身僵直。
他僵硬的扭着脖子,朝自己右下方看去:
一个身穿红衣,满脸恐怖疤痕,双眼被剜,只剩两个淌着黑血的空洞眼窝的女孩,仰着脸,黑洞洞的眼窝朝他望来,阴惨惨道:
“姐夫能把眼睛给我吃吗?我想要姐夫的眼睛!”
陈年哭丧着脸颤声道:
“可是宝贝儿,姐夫也就一对眼睛啊!”
咔......咔......咔......
左边的柱子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具干尸从阴影里走出。
干尸身穿一袭红色礼裙,浑身皱巴巴的皮肤贴在腐朽的骨头上,走路时,足部的骨头划过地板,发出咔...咔...的声音。
最恐怖的是,干尸的脖子上空无一物。
一股腐烂的尸臭传来,陈年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是......冰倩!?
这半年我连亲带摸的就是这玩意儿!?
“嗬......嗬......饿......饿!”
干尸得到后背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然后缓缓背过身来对着陈年,露出一颗倒吊着的恐怖头颅!
原来那干尸并不是没有头!
而是被砍的只剩后脖子的一块皮连着!
倒吊在背上!
“倩倩,你,你来啦......”
陈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啪...啪...啪...”
地板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一个破烂的花盆出现在陈年视野中。
花...花盆?
这是老丈人还是丈母娘啊?
这倒是不那么吓人,甚至,有点可爱?
“小年,好孩子,阿姨在这呢!”
紧贴着陈年左耳,忽然响起陈婉柔媚的声音。
陈年连忙转头,陈婉娇媚的容颜紧贴着他的肩膀,一脸慈母笑的看着他。
呼,看来那花盆应该是老丈人了。
迄今为止,丈母娘算是最正常的了,并没有什么恐怖之处。
念头刚落,陈婉的头缓缓升起。
头颅下面空无一物。
紧接着另一颗悬空脑袋升起,冲他恐怖一笑。
正是老丈人马振生。
......
那特么花盆是谁?
陈年脑袋后面嗖嗖的冒着凉气。
等等。
两颗头颅并不是飞在空中!
陈年这才看清,在陈婉和马振生的后脑勺上,连着一根又长又细的滴着血的肉藤。
肉藤在空中蜿蜒几十米,如同活物一般。
而藤根,正是那个花盆。
丈母娘和老丈人的脑袋在空中来回摆动,直勾勾的看着他。
灵堂里,加上刚倒插门进来的陈年。
一家人整整齐齐。
这他妈还跑个der啊!?
“叮,检测到宿主的特殊家庭,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