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只蛊虫,肯定能找到秀秀!”
一时之间,夜色了然的雪原之上一道银白之光与一道宛若幽灵般的身影不断闪现,直直朝正北方向一座高耸的山峰冲了过去。
这座山怎么如此熟悉?这不是入疆的最后一座高峰吗,秀秀难道就在这座山上?”
一路急速奔驰,银色蛊虫在山腰上的一堵巨石前停了下来。
巨石前藤蔓枯草密布,其上积雪在蛊虫的冲击之下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秀秀难道就在这巨石后面?
想到这里赵烺再不迟疑,脚下用力腰身一沉就要向那巨石冲撞过去。
“乾二兵丁,坤四金甲。阵开!”
忽然一道幽寒的声音突然在巨石后面响起,那巨石竟然倏地一下化为一个罗盘的虚影,而后瞬间消失,一道幽深的山洞出现在赵烺眼前。
罗盘?
看着这罗盘虚影,赵烺心中大震,只因这罗盘是赵家祖传之物,由赵家历代长子掌管。
哥哥……难道真的是他?
赵烺内心极为复杂,愤怒、不解、疑惑、痛苦……诸般感情纷至沓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洞内空寂无声,但赵烺却感觉到了有两道极为熟悉之人就在里面。
“哥!”
赵烺站在洞口激动地大喊。
“进来吧!”
洞内一道声音幽幽响起,赵烺心中一沉,只因这声音熟悉无比,正是哥哥赵焕的。
北风呼啸,伴随着道道呜咽之声。
走进洞内,一抹火光出现,使这冰冷的夜色中多了丝温暖。
篝火之上,架着一口硕大的铁锅,其内有阵阵扑鼻的香味传来,却是一大锅沸腾的滚油。
一个面容冷峭的男子低垂着眼帘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对于此时进来的赵烺并没有任何反应。
可赵烺却无比激动。忽然,他双目一瞪!
油锅之上的五米高的地方,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正被一根麻绳捆绑着悬于半空,而麻绳的另一头,在那冷峭青年手上。
女孩正是秀秀,此刻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已经昏过去了。
“秀秀!”
赵烺一声惊呼冲了过去。
“停!”
赵烺脚步才动,却见冷峭青年猛然将头抬了起来。
他右眼只剩幽绿之色,宛若死寂的翡翠一般。独眼目光阴冷地凝视着赵烺,动了动手中麻绳,幽幽道“阿方,再进一步,我手中麻绳可要握不住了!”
哗!
冷峭青年话音刚落,右手也随之动了一下,半空中悬挂着的秀秀忽然身子下降了半米左右,赵烺的嗓子眼都提了起来。
赵烺惊怒之下看着眼前的冷峭青年,厉声出口道“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快放开她!”
赵焕眼神复杂地,出声道“阿方,我为何如此?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睛!”
眼睛?
赵烺闻声将目光抬了上去,与赵焕那只幽绿凝实的右眼撞在一起。
那只眼睛宛若稀世珍宝一般夺目,却死寂空洞无半点生机。
“你的右眼……”
“瞎了!”
赵焕仅余的左眼之中全是狰狞之色。
“哥我知道你背负了很多东西,我们是亲兄弟,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赵烺话音未完,赵焕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没做,但你为何拥有这世界上谁人也不能及的运气。
不公平,这一切都不公平!”
赵焕神态疯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受到了刺激,右手也随之疯狂乱舞,连带着挂于半空的秀秀身子都开始摆动起来。
赵烺连连摆手道“哥,一切都听你的,你不要激动!”
赵焕胸膛急剧起伏,右眼幽光乍现,左眼目光游移,气息很不稳定。
过了小会儿,他目光悲戚地大笑道“阿方,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像一个疯子?”
赵烺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焕自顾继续说道“那你可否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赵烺目光一凝“难道是皮脂?”
“哈哈哈!”
他艳羡地看着赵烺,道“世人多说爆发皮脂力量之后就可以凌驾于普通人,成为强大无比的右鲁候。右鲁候是鲁班书下卷的传承者,可以封王拜侯。
可是谁人又知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都是一些心机叵测之人为了满足权利所设的一盘棋局罢了!”
“棋局?”
“对,这一切就是一场谋取权利的阴谋而已!”
赵焕惨然一笑,道“你可知皮脂到底是何物?”
“具体尚不知晓,但我知道其中的一种成分是氨苯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