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时间给他医治!
你再想些别的办法吧……”
“您也到辽东?正好我们同路!
要是不嫌麻烦,我们一路通行,你顺道帮我表哥疗伤可好?”
麻衣汉子叹了口气道:“唉!谁让我悲天悯人呢?
好吧!把他抱到马上,我们一路上边走边治!”
一辆马车行驶在通往辽东的官道上,
马车旁边一个麻衣汉子骑着一匹颇为神俊的黄马,
缓步跟在马车旁,汉子头戴斗笠,长脸细眼,身材细长!
此时已是深秋,黄叶落满了官道,
可是麻衣汉子却习惯性地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
在身前连扇几下,又戴在头上,
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往马车里瞟一眼……
水笙看着躺在马车里的表哥,一双愁眉紧锁,
忽然她将头转向车帘方向说道:“前辈!都二十多天了!
我表哥什么时候能醒?”
“呵呵呵!小丫头别急!估计就这两天他就该醒了!”
水笙无奈地转过头,盯着表哥的面庞,
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她和表哥是给江南四奇打前站的,
可是现在遇到这种情况,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哥受伤后一直昏迷未醒,
好在这中间麻衣汉子,
每天都给汪啸风服用一副丹药,
汪啸风除了伤口溃烂仍未恢复,
其他方面倒也正常!
忽然,汪啸风的眼皮动了动,
随即缓缓张开双目……
“表哥!你醒了!!”
水笙兴奋地喊道。
汪啸风眨了眨眼,
声音嘶哑地说道:“表妹!你怎么哭了?”
水笙抱着他的肩头说道:“表哥你别多说话!你醒了就好了!!”
汪啸风挣扎着想起来,
却感觉身体虚弱无力……
就在此时,麻衣汉子抬手指着前方说道:
“小丫头!天色已经晚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前面有个破庙,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吧!”
赶车的车夫四十多岁,是水笙花钱雇来的,
车夫在麻衣汉子的指挥下,将马车赶往破庙前!
随后,帮着水笙把汪啸风抬进了破庙!
此庙早已破败,内中空无一人,
庙堂中满是灰尘!
水笙将汪啸风放到一旁,
同马夫两人将这里简单打扫了一番,
麻衣汉子像个大爷一样坐地远远的,
一副袖手旁观,事不关己的样子
打扫完毕,水笙和马夫将汪啸风抬到供桌上,
下面铺上被褥,这勉强也算是一张床了!
马夫出了庙,张罗烧火做饭!
麻衣汉子翘着二郎腿,看上去非常悠闲!
水笙站在汪啸风身前,忽然闻到一阵难闻的气味,
她连忙将盖在汪啸风身上的棉被掀开,
却发现他的左腿伤口已经化脓,
阵阵恶臭的味道正是从伤口处散发出来的!
“前辈!为何我表哥这么多天伤势一直未见好转?
反而越来越重了?”
麻衣汉子笑嘻嘻地说道:“是吗?我看看!”
说完来到汪啸风身前,看了看伤口,
风轻云淡地说道:“这是正常现象,你别急!
对了!小丫头,你们小两口要到哪里去啊?
……”
“这……”
水笙眉头一皱,
寻找闯王宝藏是师门的绝顶秘密!
这是万万不能说的。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和表哥去看一个亲戚!”
麻衣男子笑眯眯地说道:“你的亲戚一定很有钱吧?”
“嗯!”
水笙不善于说谎,连连点头,胡乱答应了两句!
麻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的这位亲戚以前造过朝廷的反吧?
而且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吗?”
“你……你别乱说!”
水笙声音微弱,眼神也更加慌乱了。
“撒谎可不是好姑娘!你们是去找闯王宝藏的吧?”
“这……这……你怎么……”
水笙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听到汪啸风说道:“表妹!师傅对你说过什么来着?”
麻衣男子冷笑一声道:“哼!就你们这样的,也敢出来闯江湖?
你们俩个在路上嘀嘀咕咕的,多次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