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一.从她身上取得珍贵的冥器,但这就相当于是在脱一个女人的衣服。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二.她的身体从内到外充满着高危险的防腐药剂。
这种防腐的手段甚至能将一切微生物都杀死。
轻易触碰的话,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实话,这棺中的微笑公主本人比这些宝物和冥器所有加起来都珍贵。
要是能将整个水晶棺都运出去的话。
必然能震惊收藏界。
但显然,现在来看是不可能的。
但凡有经验的盗墓者都知晓这几点。
不过阎历却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得到的信息必定是最为全面的。
眼前的微笑公主并不是个活物。
“所见皆为虚妄,过异则必然不为所求。”
没人听得懂阎历在喃喃自语什么。
不过下一句话大家都听得懂。
“千年的公主,想必你也够累了。
不如就此彻底安息吧!”
阎历戴上了一只手套。
手竟然就这么直接探了过去。
直奔微笑公主的脸而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招搞得猝不及防。
有人更是皱眉起了愠色。
难不成这阎家的大少年纪轻轻连这基本的盗墓常识都不懂?
而且这对此公主也像是一种亵渎。
阎历的手指用力很巧,呈握的动作。
大拇指和四指分别抵在微笑公主的两侧脸颊。
手腕轻轻一用力。
微笑公主的脸居然就这么被提了起来。
大家瞳孔微缩。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与真人无异的脸居然是一张面具!
而此时面具之下,才显出这位大月氏公主的真容。
很显然,已经干枯脱水了。
看样子只是一具保存的较为完好的干尸。
不过即使如此,从其面容轮廓来看。
在几千年前的那个年代,这位公主也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存在。
也许这面具真的就是她生前的刻画。
阎历料想,这位公主的身上必定存在着十分传奇的故事。
河水干枯,粮食稀缺。
原本葱葱的绿洲眼见一天天变成沙漠和戈壁。
她也曾在半夜的篝火边起舞、跪拜。
希望能让这天上柔和的月色降下更多的甘露和雨水。
但是当时的人除了祈祷,又如何与天斗。
部落的希望都在皇室的身上。
她温柔的安慰族人,转身却是满脸的疲惫。
有人出走寻找新的河流。
也许再也没回来,也许已经埋骨在沙地。
甚至还有归并入古楼兰的昔日旧族前来劝说一同前往古楼兰。
但她是大月氏的骄子,尊严和骄傲定然不允许这么做。
至少他们皇室不被允许。
终于在某一刻,这位公主也倒下了。
她很疲惫,想要沉沉的睡去。
但是她的族人又该怎么办?
部落之间因为资源的争斗愈发激烈了。
于是在生前最后一刻,她命人作了一副与她面容一般的面具。
随她一起葬在了这水晶棺中。
这既是对族人的庇佑,也是对来犯者的警醒。
不过大月氏这支远走的部落。
不管是被别人打败,还是被恶劣的环境逼入绝境。
他们终究是没有幸存下来。
就算古楼兰,也一样!
最后她被最后的族人安置在此方墓穴当中。
以镜面阴阳局为布置。
聚阳锁阴,藏气于此。
也许是希望她真的有醒来的一刻。
而她被下葬之后,族人们究竟去了何处。
是死了,散了,还是......
阎历看了阿莎一眼。
也许她身上的秘密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面具是十分纤薄的瓷釉所制。
上面用很珍贵的矿物制作的颜料模仿刻画了容颜。
这种堪称绝世精品的工艺和这副水晶棺一样。
绝对不是大月氏本身的本事。
这和散布在周围以及壁画上的祭祀用品还有石器相差简直天壤之别。
也许当时还涉及到了一支神秘的力量。
阎历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寻寻当年那第一副水晶棺和其中的墓主人究竟去了何处。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盗墓贼的专业了。
阎历只要了这一只面具。
王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