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君却是言语带刺。
毛小方客套的夸了钟君几句后,钟君竟是脸皮厚的一点也不知道羞-耻,很是嚣张地道:“我的道术之高,在香港这块地方,我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唉,有道是钱多了招贼,树大了招风,所以哪,每年都有不少人找我切磋切磋。”
“嘿嘿嘿,不过呢……”
说到这里,钟君卖起了关子。
毛小方追问:“不过什么?”
一旁的戴金接了口,同样是嚣张无比,道:“不过呢,我师父把他们切巴切巴,切碎-了当面粉来揉。如若你们是来挑战我师父的,奉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到时候被我师父揉成了面团,再踹你们出去。”
杨开冷哼道:“好大的口-气!”
毛小方瞪了杨开一眼,连忙摆手,笑道:“钟大师误会了,在下只是听闻钟大师道术高超,特来拜会一下,没有其它的意思。”
钟君开心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或者说这两人被她的气势给吓怕了?
甭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不是来踢场子的就好。
钟君搓了搓手,四处瞄着,“即是拜会,这个……那个……”
毛小方意会其意,有点小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带厚礼,因为凡是学习道术之人,三缺必有一缺,在下刚好是‘贫’缺那一缺(修道之人有五弊三缺之说,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为:钱,命,权。修道之人,必须承受五弊三缺中的一个)”
看向钟君,问道:“你明白吗?”
钟君愣了一下,道:“三缺一嘛,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一看见先生你,就觉得你贫-气逼-人,没什么钱财。瞧瞧你们穿的衣服,啧啧啧,够寒酸的!但是,我知道你们穷,但也不能说你们穷,不是吗?”
毛小方哈哈一笑,“钟大师真是厚道人啊!”
说到这里,有些冷场,因为没有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毛小方拜会钟君,是想找个帮手,对付玄魁,但是,聊聊几句话说下来,他大失所望,觉得钟君是一个浮夸之人,就算有点本事,也难以依赖。而钟君……出来接待完全是因为拜帖,想给不识好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谁知道却是虚惊一场,现在发现所来之人是两个穷-鬼,势利眼又爱财如命的她,还有何接待的必要?
没直接赶人已经很给面子了。
戴金很有眼色,道:“师父,现在是你午休的时间了。”
毛小方借坡下驴,连忙拱了下手,道:“在下不耽误钟大师了,这就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杨开跟在毛小方的身后,他虽一句话未说,却有些不甘心,走了几步后,突然间转身,向着钟君打出一张符录,口中大喊:“钟大师,小心了!”符录一离开杨开的手便燃起了火焰,瞧着,似乎能焚尽一切一般。
威力不俗,飞行的速度却是不快。
听到喊声,钟君一愣,回头看去,吓的尖叫了一声。
手忙脚乱,竟是不知道如何应付。
就在火符临身的那一刻,才着急忙慌的掐出了一个法诀,打了出去,轰的一声,火符爆炸而开。防是勉强防住了,但离的太近,把她炸了个灰头土脸。
钟君气愤的喝道:“你想做什么?”
杨开嘿嘿地笑道:“只是想试一下钟大师的道法,果然高超高超高高超!”
钟君气的脸色发紫,似要择人而食,就在她即将发飙之时,毛小方连忙道了声谦,拉着杨开奔出了七姐妹堂。出了七姐妹堂,毛小方摇头叹气,本来以为钟君不负她的盛名,道术高超,却没想到水平竟是如此的差劲。
低劣的,就是一个更入门的学徒。
欺神骗鬼!
看来,想找个帮手,难了!
不过,纵然没有帮手,玄魁也一定要灭!
到了晚上,杨开和毛小方前往Yin-气浓-重之地查探,比如说坟地,比如说收拢死人的义庄,只是很可惜,没有任何的发现。而香港虽然不大,但只靠两人的腿-脚一地一地的去搜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若玄魁一直不出来作恶,就是大海捞针。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四处搜索玄魁之时,一人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们。
那人正是云飞扬。
云飞扬能掐会算,是一位相术高-手,想要悄悄的跟踪人,不难。
有时候,小孩子们的胆量比大人要大,因为他们无知,无知者无畏。这不,大晚上的,黑漆漆一片,一群小孩子竟是跑到了荒芜人烟的山里,进-了一所破旧的房子,在哪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谁承想,游戏才刚刚开始便Yin-风大作。
对,是Yin-风!
因为房子内有风,房子外却没有风!
Yin-风带着号-子,如同鬼-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