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拿起阿九用完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我饿了。”
十三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把菜吃完:“明天把那些缺了的东西,我从库房里亲自挑选一些,给你送过来。”
“库房?我怎么不知道?”我擦了擦嘴:“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库房呢?”
十三笑道:“你以为爷就这点本事吗?”
“不是,你还有库房怎么不告诉我?你这是有私房钱呢?”我拉着板凳坐在他脸前,掐着腰看着他。
“我要不私藏点什么,就你这么造,真的哪天跟你上街要饭去呢。”十三往前挪了挪,贴近了我的脸:“这次倒是提醒了我,再稳固的家业,也保不准哪天出了岔子。”
十三看着我的脸,我有些不好意思:“爷,你别看着我啊,我可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我向来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这倒不是瞎说,理财我不会,信用卡倒是用的贼6。
“呵,”十三伸手弹了我一个爆栗子:“你意思你就是会花呗。那也成”说着自己笑了:“爷给你挣下家当,你就可劲儿的造。”
气氛有些暧昧,看着十三越凑越近的脸,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将嘴凑上去,他伸手将我嘴边的一片菜叶子捡了下去,看我红着脸闭上眼睛,噗嗤一笑:“昨天还不情愿呢,今天这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我的脸烧的热辣辣的疼,听他这样调侃我,我恨不能找个墙缝钻进去。
十三站起来将我一把抱在怀里,低声笑道:“这个多会我都给呢。”将我抱到榻上,一把扯下了帘子。
四更,十三起身的动作刮醒了我,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十三对着门外说了一声:“我起了。”沅琪听到十三应了门,带着一大票小丫头们托着热水鱼贯而入。十三一边擦脸,一边道:“你怎么不多睡会?”我披上外衣,走到床下,坐到他旁边:“不敢,省的你每天就说我懒呢。”
沅琪麻俐的打散他的头发,拿梳子细细的将头发疏通,又飞快的编起来,在收尾处编上穗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沓。
十三穿好朝服,自己戴上熏貂暖帽,照着镜子正了正,踏上一个靴子,挽起马蹄袖,顺便从桌上摸上了他的鼻烟壶。走到门口,回头跟我说:“今儿中午等着我,我给你带隆庆祥的烤鸭。”说着站在那里,一手撑着门框,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沅琪行了一礼,道:“爷慢走。”
我想了想,说道:“多带几张饼,少了怕不够吃的。”
十三嘴角上扬:“得嘞。”
我坐在软凳上,仔细搜寻着我脑海中的宫斗剧,怎么才能保证在我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有孩子呢?
“绝子汤......红花......息肌丸......麝香......”这是常用的宫斗神器,宫斗神剧的打胎小队们对这些东西用的是信手拈来,花样繁多。可是我身边一没有青梅竹马的太医,二没有懂香料受过打胎培训的丫鬟婆子,我怎么才能保证自己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合理避孕呢?
况且现代医学这么发达的今天、避孕都是用的物理手段和化学手段比较多,没听说过中医还能有这个作用。
我只能寄希望于受过宫斗培训的杏儿了,我将别的小丫头遣出去,留下杏儿,杏儿一看我这个神神叨叨的样子,就知道我又要说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了,忙将门合上,让碧儿、红儿两个守在门外头。
“主子,”杏儿给我端了一杯茶:“主子您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我没接茶,靠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才能不叫人有身孕呢......”
“咣当”一声,杏儿的茶碗直接掉到地上,碎成了七八片,杏儿吓得圆睁着眼眼看我,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主子......残害玉牒子嗣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看见她脸都白了,忙摆手道:“没那回事,你先别害怕。”
杏儿哆哆嗦嗦的将茶盏的碎片捡了起来,用绢子包了扔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回到我身边,压低嗓子:“主子,是哪位侧夫人让您这样恨......”
看她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忙低声道:“不是,我意思是我怎么才能不怀孕......”
说完这句话,杏儿刚才的害怕完全变成了震惊,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主子,您说您自己......”
我点点头:“嗯,就是,我自己不想有孕,你可听说过什么办法?”
杏儿怔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主子......”双膝一软,给我跪在脚边:“主子......”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滚下来了:“主子,您别想不开啊......”
我愁的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估计再说下去她快要背过气去了,我只能换个说法:“我意思是我感觉吧,我身体比较不好,可能需要过几年再说......先养好身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