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得慌。”
燕无归松了自己抱着云觅的手,猛然攥起了拳头,云觅说完这句话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个位置,忽然就明了了。
燕无归的头发跟枕头摩擦时发出了声音,他声调并不平静“抱歉。”
“嗯,我先去洗漱?”
“哦,好,好的。”
燕无归撩开被子看了一眼,紧皱起眉头。疼,真挺疼的。
从云觅刚手碰了一下后,那股直从尾椎骨到天灵感的舒坦过去,就仅剩疼了。
他之前不是没有这样,但没有这么疼过。
燕无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觅从厕所里出来时看见燕无归这个样子,良久问道“你需要用卫生间吗?”
“你,你先走吧。”
“你现在还好吗?”
燕无归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声音格外的闷,片刻他说道“不太好。”
“那,那我回避一下?”云觅很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燕无归从床上起了身,忽然红着脸的问道“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
云觅知道他喜欢哭。
但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床上还能哭成这样。
燕无归的心路历程从羞耻再到拘谨,再到头皮发麻,最后只能依偎着本能去吻她的唇,像是渴望水的鱼,拼命汲取。
燕无归帮她把手洗了一遍又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声音里还带着慵懒,跟他平时一点都不一样。格外的性感。
“受累了。”
云觅是真的手累了。唇也破了一层皮。好样的!
哭归哭,野起来也挺令人害怕的。
云觅明眼就看出来,只不过一次而已,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燕无归就真的不一样了。
眼波里都是一股子春意。
那是自然的,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像是餍足的猫。
云觅也头皮发麻跟燕无归分道扬镳。她回去拎箱子放东西的时候,手都是软的。挨天煞的。
有些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男生跟男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这次燕无归的舍友都很默契的没有问,他也不会说。
“教坏了!”
“孩子长大了。”
舍友们幽幽叹道。仿佛教唆燕无归的人,跟他们无关。
云觅感觉之前的燕无归如果说是奶声奶气的狼羔子,那他现在就是已经露了尾巴的大灰狼。他总是有理由想跟云觅共宿校外,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每次吃亏的都是云觅的手,这很难受。
如果她的祖师知道,她这双被用来画符、拿桃木剑的用被燕无归这么用的话,他会劈死的吧。
燕无归缠着她要第二次,云觅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不能自己努努力?”
“不行。”
燕无归拒绝了,说道“脏。”
“那我的手就不脏了?”
燕无归扯着她的手指亲来亲去“不脏,干干净净。”
“你非得要的话。”云觅把自己的衣服一撩“来吧!”
燕无归被惊到了。
少女就外套下面就穿了一个黑色的吊带,还是低胸。燕无归没觉得诱惑,原本上头的念想全散了“你在学校就这么穿?”
“不然呢?”
“这衣服……”燕无归胸前并不平静,一把拉住她的外套“谁准你这么穿的?”
“我舍友说好看啊!”
“好看什么好看!好像给没钱买布一样。你是不是缺衣服?明天周六日,我带你去买。”
“阿姨也说好看。”
“不好看,我说不好看。你不能穿。”
云觅无语“我又不是只穿这个。”
“那也不行。”
“那怎么还能有人扒我外套?”
燕无归拳头一攥“他敢!”
云觅问他“除了你看以外,还能有谁看见?”
“那你舍友我妈不都看了?”燕无归据理力争。
“都是女孩子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云觅觉得自己给燕无归惯出来毛病了,跟那大街上不给买糖撒泼打滚的小孩儿一个样子,她冷呲一声“你说不行没有用。”
这次算是不欢而散了,当天晚上云觅就回去了,她就觉得燕无归占有欲强的未免也离谱了吧。
这有什么?
燕无归第二天黑着脸回去,舍友一个接一个的问道“吵架了?”
“交流的不和谐?”
“我就说嘛,你得多学多看,不然不行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