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搞不明白了,怎么占人家房子这么理直气壮呢?
要是她们的态度好点儿,那云觅也不至于这么窝火。
她把房契掏出来,为了谨防男人夺走,握在手里说道:“我是房主,云觅。这地契,房契,我都有。”
“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假!”
女人尖声道:“我们买房子的时候,那人分明告诉我们,这房子是个臭老九的。早就死了,谁知道你从哪里的房契、地契,来这儿懵人来了。”
云觅的脸一下就垮了。
燕无归指了指门:“出去。”
“这房子是国家给做过公证的,不信可以去查。你们无端闯进家,我可以找警察抓你们了。”
“凭什么!”
女人扭着腰就下来了,一把推开面红耳赤的她男人跟燕无归嚷嚷着:“我说了,我掏钱了,掏钱了就是我的。我不管你们怎么样。”
“要耍泼是吧。”
云觅眉头蹙着。
就在她说那一句死了的臭老九时,她就已经嫉恨上了。
她没死呢!
也不是什么臭老九。
对,就算是她住过一段时间牛棚,可最后也给他们释放无罪了不是吗?
“我再说一遍,你们给谁掏的钱,有没有凭证契约,要是没有的话,我可就告你们入室抢劫了。”
云觅说的并没有错。
她的门一直都是上着锁的,但是有心人想要撬开并不难。
“这个……”
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女人扭着腰直接骂了一句:“没用的男人。”
她直接出了门,坐在地上抱着孩子就哭,孩子吓得哇哇大叫。一时间引出来不少的人,女人嚎着:“有没有天理呀,竟然骗我们钱,还不给我们房子!”
“大家伙,你们给我评评理吧,没有人管我们这群可怜人呐!”
“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进门就说这房子是她的,说什么也要把我们这可怜的母子给赶出去……”
众人迎着视线,看到里面站着的男人跟女人,登时一愣。
“云小先生?”
这已经四五年了,云觅还是当年的模样。
这些人基本都还在附近住着,当初云觅轰动杉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云小先生你回来了!”
云觅走了之后,这杉西有段时间可不太平了,也有人偷偷摸摸找了先生,置办了可多,但是没有一个管用的,还有的先生直接说,这是他们自己做的孽,管不了。
后来这户就住了人,那人说跟这屋主是亲戚。
别人问这屋主去哪里了,人就说死了。
他们还惋惜了很长时间,如今云觅就脆生生在那边儿站着,女人嚎叫着,云觅之前的邻居老婆子直接就上了手:“嚎什么,你不是说这屋子是你亲戚的?不是说云小先生死了?搁这儿耍什么泼!”
虽然是有讨好成份,但是别人也过于看不上这家人。
主要是这个女的有些水性杨花,老是捣鼓别人家的男人,这儿的婆娘都快恨死她了。听说是云觅的亲戚,心里有愧一直忍着,如今这局面别人那里还不懂。
这女人果然不要脸。
女人没想到这真是个正主,立马就怂了。
男人连忙出来拉扯上女人,“走吧,咱们收拾东西走!”
他们在这儿住了三年了。原主真过来了,他也没办法。
要是原房主不来的话,他们住的久了,到时候就能去申请房契的,可惜了。
云觅真是没想到,这户人家能这么无耻的。
原来她想着,可能是被骗了,没想到人家是正大光明住进来的,还到处宣扬她死了?
云觅望着她们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那些带不走的,女人直接就砸了,院子里种的那些瓜菜全都给铲了,做事儿绝到令人发笑。
说得好像,云觅贪她那点儿东西一样。
本来走之前收拾的好好的,结果一回来碰上这事儿,闹腾的家里真跟遭了灾一样。
云觅实在是气不过,就想找她们理论理论的,谁知道她们左拐右拐的到了另外一户人家,那女人一进去就骂,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她说:冬梅你他吗的可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那户人家没有死,还让我们住进去,你安的什么心呐!
云觅一下就熄了火。
因为她去的那个人家,就是当年大战血尸时,死了孩子的那家。
冤冤相报何时了。
云觅摇了摇头,拍了拍脸。
里面的冬梅也是尖锐的骂着:“你一个农村来的,天天在我家蹭吃蹭喝,你还有脸说?”
“你这是歧视农民,我要去警局告你!”
“去!快去!你去告了,咱们都别活了!”
云觅觉得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