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觉得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没有先帮人找物,问了一句:“秦小姐是京都人,怎么跑到我们杉西来了?这路途有些远了吧。”
这时候的火车是有了,不过那叫一个慢。
走上一天一夜才到杉西的周边。
云觅调侃道:“我的名头都传到京都去了?值当您千里迢迢跑来?”
秦淮的口语就十分像是老京都人,可就有一丝的怪,不太纯正。
“我有个朋友。时常交流书信。云小先生的事迹她写给我看过,我相信您是有真本事的。”
秦淮捧着,云觅不接。
“你这父亲是得了急病,撂下这一摊子的?”
秦淮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起疑。
她原本想着,只要把东西交给云觅,给她最够的钱就已经够了。要是真的有本事,就不应该说这些胡七八糟的话。
“听说云小先生可以把魂魄拘来。我知道这样有些麻烦小先生了,只是我真的有急用。您只需要将我父亲的亡魂叫来,问他信纸在哪里。若是他能瞧见我,想必什么都能懂了。”
云觅看了看那皮箱里面的钱,找了张废纸说道:“您把您父亲跟你的住址写下来,顺带再把他埋在哪里也写下来。姓什么叫什么,我这才能给你喊人。”
秦淮迟疑了很久,恐怕实在是逼上了梁山,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秦淮握着钢笔写的一手婵娟好字。
云觅看了看,见着上面少了不少东西问道:“你怎么没写你父亲埋在什么地方?”
“我父亲没有死在京都。我并不知道他埋在哪里。”
云觅点着头。
恐怕是疾病或者被贼人所害?
云觅将纸上的地址下意识的往堂口那边儿偏了偏,其中黄家的几个都从堂口蹿出去了。
云觅点了几根香烛。
说是请亡魂,实际并不然。
请亡魂这种事情……除非是亡魂自愿的,强行据魂,到时候地府不喜,恐闹间隙。
因着京都跟杉西是有些距离。
黄家的几个,是去四处打听了,顺带着寻找那怀表上气味所在的地方。
这时候黄三的弊端就出来了。
他道行浅,跑不出了多远,最后还是黄家的长辈出来办的这事儿。
云觅的香已经着完了。那个秦淮好像很急切,一直问,父亲来没来?说没有信的事情?
云觅也不算忽悠说道:“这一来一去的,总得耗费些时间。又不是在杉西城里,随便就能叫的来的。”
秦淮就算疑惑,也说不出来执意的话。
黄家的人回来时,带了四面八方的消息。秦淮的父亲是死了,死在手里。信件他放到了一个地下窑子9号房的床底下。那里面有个小机关。
有个年长的,似乎经验很丰富,跟云觅说了一句:“我瞅着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呐。”
“嗯。”
云觅抿了抿唇。在京都,此时可不是随随便便害人。
“那信件什么样子的?”
云觅是问黄家人的,秦淮以为是问她,脸上神色不慌:“这个我也不知道。”
黄家人,有个嘴过于快的说道:“他娘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跟他娘的蚯蚓似的。”
云觅抬了抬眼。
“找到了。”
云觅撇向她,轻轻一笑:“你父亲来了。我刚问的是你父亲,他也没有告诉我信件什么样子,只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在军区医院,9号房的床底下。”
“军区医院?”
秦淮张大了嘴:“他怎么可能去那边儿?”
“要不我问问?”
云觅一出声,秦淮就制止了:“不必了,有了信件的消息就可以了。若是真的能找到信件,我会给先生多加一倍的钱。”
“那可太好了。”
云觅就差蹦起来了,拍着手说道:“这年头,还是钱这种东西好,能让鬼头推磨。什么不得用钱买不是?”
“嗯,那叨扰云小先生了,我这就回京城。”
“您穿这个,不冷吗?”
这天,云觅都已经裹上小袄了。秦淮这打扮,不像是个良家人,更像是从窑子里出来的。
“杉西是比京都冷了一些,不过无妨。”
秦淮从云觅院子里出去后,拐了几下,进到一户人家,再出来时变身成了一个农家的村妇。
“燕无归。”
云觅撩着门帘叫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你去跟席思远说,我可能碰见间谍了。”
云觅压低了声音:“那个女的有问题。歪歪扭扭的信件,我问过仙家了,是英文。她爸是在牢里死的。所有的信件在京都最大的地下窑子里,九号房,床底下。”
“你去跟他说,宁可错杀一百,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