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峰寨的人杀人劫财,我三叔被你们抢了货物,杀了伙计,急得上吊死了,我做侄子的岂能坐视不理?”
李顺现编了一个理由。不过这倒也不全是瞎话,确实有小商贩因为被马峰寨劫了财货,走投无路,自杀而死的。
“这位大哥,我也只是借住马峰寨栖身罢了,你们我同为修道者,何必为些许凡人伤了和气呢?”这人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说的是,那把符剑还给我,咱们各走各的路。”李顺提出了要求。
“唉!”这人摆出一副内心犹豫挣扎,心有不甘,但又颇为忌惮琅霄派的模样。
过了片刻,终于一咬牙道:“也罢,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以和为贵。我看大哥也是讲理之人,这把符剑,我还给大哥,以表善意。”
他说着,一脸心痛,舍不得的模样,连连叹气,从怀里掏出了符剑。
李顺脸上也显出大喜之状,一挥手把铁罩给去了。
那人忽然一脸惊疑,指着李顺后面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李顺连忙转头看去。
那人脸上顿时闪现一丝得意的笑,
右手向前一伸,便要发出火球。,
谁料他手掌刚冒出火光,就愕然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后,轰然一声,仰天倒地。胸口出现一个血洞,汩汩向外冒着鲜血。
李顺慢慢转过头来,手一伸,一枚黑沉沉闪着幽光的铁钉,从倒地散修胸口的血洞里飞了出来,飞回他的手掌心上、
李顺得意看着这黑钉,又把视线投向地上的尸体,冷笑了一声:
“这么愚蠢的伎俩,还想来骗老子?老子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不成?”
他所说的上过一次当,却是指在招鹤堂门口,曾经被徐朴用诈称有人来的小儿把戏,骗过一次。
他随即想到这句话似乎对徐朴有不敬之嫌,连忙看了看天空,想主人会不会听见这话?
过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异样,
才又低头看躺在地上的这年轻散修。
恢复了神气活现,冷哼道:
“这么蠢的人,还敢来惺惺作态骗某上当?真是嫌死的不够快?”
原来徐朴在给李顺这次任务时,给了他一枚钻心钉。
这钻心钉还是徐朴从噬天兽肚子里得到的,是封天鹏的遗物。
其威力比之九级灰剑符又大多了,已经可以算的上一件威力不小的法器。
论理李顺的法力修为是不适合使用这样的法器,虽然勉强能驱动发射出去,但很容易就被对方用移物术给截获。他也不敢一上来就把徐朴给自己的这看家法器使出来。
等到躲在铁罩保护后时,这钻心钉也没机会发了。
这时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对方骗你撤罩,你乘机发钉”。
却原来是徐朴本来正在屋内静修,忽然脑中叮叮传来警报:受箓者有危险。
接着脑海中便浮现画面声音。
刚好看见对面那个散修做出嘴脸,一副非常害怕忌惮琅霄派的样子,惺惺作态。
徐朴一看对方这浮夸的表情,感叹这家伙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这么虚假的演技,也敢出来骗人。便连忙出声提醒李顺。
李顺也不是太笨,被提醒之后,就明白自己若撤除铁罩符,对方必定会乘机施展火球术烧死他。
但反过来,自己若是撤罩同时,发射钻心钉,这一瞬间的功夫,对方来不及切换法术,绝抵挡不了钻心钉的威力。
他必须赌一把。
结果赌对了。
李顺看着地上这个死不瞑目的散修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驴,想来骗爷,你还太嫩了。告诉你一句话:把爷想成傻子,那最后只能是你自己的愚蠢。”
他心中当真是从所未有的快活。自己也能这般威风,也能这么聪明。
看来这旌奴还真是没当错。
自己投靠这位叫的徐朴的旌士大人,以后可是有了大靠山啊。
若说法术,这个散修还真比他强。若是散修能老老实实耗下去,那死的多半是他。
不过话说来,放在以前,就算李顺明知道这散修是假意归还灰剑符,就算有人提醒他,也没这份胆量敢于在撤除铁罩符的一瞬间,释放钻心钉,因为光是害怕对方可能先发出火球来,就能让他手足颤抖。
但现在他自以为是旌奴,背后是厉宗旌士在撑腰,腰也直了,胆气也壮了。
才敢于和这个散修赌命。
不过这个散修确实有些古怪,一般的散修怎么会躲在一个盗匪窝里?
而且他的年纪也不大,居然比李顺还高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