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农村人都从农村走出来，往城市跑。
一些生老病死的习俗也从村里搬进了城市。
比如老人去世之后，建灵堂祭奠。
苏羽就时常在一些小区，或者马路上空旷的地方看到搭灵棚的。
柱子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们这装修搞新房，他那边直接搭灵堂，真晦气。”
苏羽淡淡道，“不碍事，死者为大。”
秦十六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抱着黑白相片过来的人。
“是陈奶奶……”
陈奶奶为人和善，对街坊邻居都很好，落了好名声。
秦十六还记得陈奶奶有段时间就因为看他瘦。
经常给他送饭吃。
苏羽也看去。
陈奶奶的孙女杨芊芊，抱着一副半米多高的黑白照片，面容憔悴地走进了灵棚。
看样子是悲伤过度。
身后还跟着杨芊芊的父母以及大伯一家三口直系亲属。
不一会儿，灵棚搭建完，香火黄纸鞭炮什么的都准备齐全。
陆陆续续就有人去祭拜陈奶奶。
苏羽想了一下，跟秦十六道，“走，我们也去上柱香。”
陈奶奶没少帮过他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上柱香。
这对二人而言，也算是积德。
秦十六点点头，“好。”
苏羽还回头把柳芷晴叫上，一起去。
柳芷晴出了店门才知道陈奶奶去世的消息。
差点当场就哭了出来。
“怎么会呢？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
柳芷晴忽然有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听苏羽说要去上香，她更是表示义不容辞。
三人进了陈奶奶的灵堂。
陈奶奶的遗像挂在中间，旁边都是白色的莲花、百合花、以及淡雅的菊花。
即便遗像是黑白的，陈奶奶看起来还是非常慈祥的样子，音容宛在。
杨芊芊一家以及大伯一家坐在两边。
灵堂并没有放置棺材。
各地习俗不一样，有些地方会在灵堂放棺材，有些地方放骨灰，有些地方什么都不放。
杨芊芊一家看到是苏羽夫妻和秦十六，感到很欣慰。
而杨芊芊大伯一家三口则是鄙夷地看着三人。
杨芊芊亲自给三人点了香。
苏羽看着陈奶奶的遗像，淡淡道，“陈奶奶，安息。”
三人鞠了三下躬，又跪下磕了三下响头，才将香插进香炉。
杨芊芊道，“苏羽哥，晴姐，十六，谢谢你们……奶奶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的。”
苏羽点点头，“芊芊，叔叔阿姨，节哀吧。”
苏羽记得芊芊今年应该刚上大一，和陈奶奶关系一直很好。
以前陈奶奶经常叫苏羽到他们家吃饭，一来二去便熟了。
陈奶奶走的这么突然，杨芊芊应该是最伤心的。
柳芷晴非常惋惜地问道，“芊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奶奶怎么会突然……”
杨芊芊闻言，红肿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就在门口楼道，不小心摔了……”
杨芊芊的父亲杨建中也在一旁自责道，“都怪我，我之前就应该坚定一点，让妈搬到一楼去住！”
苏羽微微缩着眉头，还真是摔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谁看到的？送去医院了没有？”
杨芊芊道，“是四天前……”
“我大伯母和奶奶吵了一架，奶奶很生气，出门就……”
杨芊芊话音刚落，另外一边杨芊芊的大伯母韩艳红久不满地插嘴。
“杨芊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妈是摔死的，你这话合在一起什么意思？意思我害死了妈呗？”
杨芊芊咬着嘴唇，倔强道，“你不和奶奶吵架！奶奶会这么着急出门吗？不出门，奶奶肯定不会出事！”
韩艳红脸色变了，色厉内荏道，“嘿！你个臭妮子！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杨芊芊的大伯杨峰也站出来替老婆讲话，“建中！你看看你女儿说的什么话！一点教养都没有！”
杨峰儿子杨超也讽刺道，“就这还是大学生呢，一点礼仪都不懂，学到哪里去了？”
杨建中顿时就不乐意了，他看到杨峰一家人就来气。
“说怎么了？！”
“妈平时都是我们一家人照顾的，芊芊照顾妈最多！”
“你们呢？一年也不回来两次，从来没见过你们孝顺妈！”
“回来一趟妈还出事了！”
“你们一家三口就是扫把星！不如”
杨建中的话踩到了三人的痛脚，让他们的脸色极其难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韩艳红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