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这种被别人羡慕的感觉。
忽然，他脚下踩空，整个人向前摔了下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嘴巴磕到一块石头，满嘴都是血。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发出无情嘲笑。
“哈哈哈！活该，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一样。”
“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啊，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我觉得还是不公平，我要是中他这大奖，摔十次我也愿意啊。”
“妈的，真爽，这狗东西终于倒霉一次了！”
最后一句话还遭到了反驳。
“不对，他可不是第一次倒霉了。”
“是，我记得他除了开彩票运气好之外，其他事情都挺倒霉的。”
“我也记得，上个月他刚买的奥迪昨天出事故了，他还是全责，维修都花了不少钱。”
“还有还有，你们记不记得他中五百万那次？隔天家里就着火，烧了好多名贵古董，少说损失两百万！”
“嗯，我也记得，现在他都怕的不敢在家放什么贵重物品了。”
“呵呵，一栋小别墅整的跟鬼屋似得。”
围观群众你一眼我一语，都说不完张有福的霉头事。
而且越说越邪乎。
“而且你们看他那样子，天天跟个鬼一样。”
“张有福以前是一个挺帅的帅小伙啊！”
“你们说他该不会遇上鬼了吧？”
“胡说八道，那就是张有福再惨，钱也实实在在拿到了啊，还有这种好鬼？也来害害我呗！”
这时，苏羽轻声说了一句，“要是害死人了呢？”
他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看向苏羽。
“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死人……不会吧！不就是倒霉了一些吗？”
“年轻人嫉妒心不要太强了，咋还咒人家死呢？”
苏羽没有解释，淡淡道，“人在做，天在看。”
张有福看着苏羽，瞳孔里有点点黑气，眼神阴狠。
苏羽也看着他，他假装没有看到旁边散发鬼气的范勇军。
张有福听到这句话，满是血污下的脸很是难看。
他一声不吭，捂着嘴巴弓着腰灰溜溜地走了。
张有福一走，围观群众很快就散了。
苏羽想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跟在张有福的后面。
远远地看着他。
这是他遇上的第一个鬼魂，苏羽要设法收服范勇军。
张有福虽然有钱，并且在这一块大小也算一个名人。
却没有任何人尊重他。
别说尊重他了，看他不顺眼的人还大把。
走在路上都会故意去撞他。
一点地位都没有。
苏羽想，张有福最有尊严的时候。
恐怕就是每次从彩票店出来的时候。
所以每一次都趾高气昂。
想着，张有福在步行街三绕两绕，进了一家地下赌场。
苏羽笑了一声，好家伙，伤都不治了。
他同样跟了进去。
张有福一进来，就有人给他让位置。
同一张赌桌上的其他人对他嘘寒问暖，又是让烟又是点火。
但从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张有福并不尊敬。
这种手段并不少见，他们把张有福当作了冤大头，想要宰他。
由于这种赌场人很多，人挤人。
这次苏羽离张有福很近，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
他甚至都听到了范勇军的话。
“有福，今天就算了吧，别赌了，我的鬼气已经快用尽了！”
“鬼气用尽，我会变得很虚弱，很久都无法恢复的！”
但张有福面不改色，擦了擦嘴巴里的血，直接叫牌。
发完牌，叫了一圈牌下来，就到张有福说话。
张有福迟迟没有说话，苏羽知道，他在等范勇军说话。
范勇军硬着头皮说，“开。”
苏羽看到，张有福并没有消耗鬼气给张有福加持运气。
好运鬼之所以被称之为好运鬼，就是运气好。
比如之前的刮刮乐，他虽然不能知道哪张卡是大奖，但可以通过消耗鬼气的方式看到那些卡类似中奖率的东西。
有时候也会产生误判，比如刚刚最后一张刮刮卡。
只刮出来一千块钱。
而现在，范勇军应该是不想再透支鬼气，所以瞎叫的。
值得一提的是，好运鬼要给人好运，必须和人建立契约，让好运鬼附着在人的身上。
所以这里范勇军并不能像别的鬼一样直接去看别人的牌。
说实话，张有福应该是知道范勇军这个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