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不能怪他。谢金是相声世家之子,家里父亲都看着呢,他要是炸粘子,说不定老头还得教育他,世家给了他能说相声的条件,但也限制了他火起来的高度。所以,这是一把双刃剑,咱们只能盼着谢金自己开窍。”
“是……是……”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
“那没错的,谢金来的时候,一进来,谢师爷就让他跪下,想要拜我为师!我怎么可能收我师叔当徒弟啊!没有这个规矩!”
“那得多挨骂啊!”
“嗨,挨骂多了不计较,主要不能乱了辈分。”
“嗯,谢师爷退了一步,谢金的文字辈分还在那里,但你和谢金是按兄弟论的。自降一辈,传统世家换生机。”
当年。
于老师的师父石赋宽,就是跟着师父自降辈分,才能在相声界玩到一块去的。
家族传承,还会出现八十岁老头喊八岁小孩叫爷爷呢。
什么时候生孩子收徒弟,你管得了吗?
“谢泽,却不一样,突如起来的就出现在了德雲轩,起因是因为曹云郎拳打谢天舜。这才有了他登台,他与云郎斗艺。本来一切就是个意外。可今天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
“他就没有被相声世家所束缚,说的相声奇思妙想天马行空,这叫能文能武。”
“不错。”
“所以他和他哥不一样,谢泽,是我辈中人。”
我辈中人。
也就是顺应时代的江湖中人。
仅仅是垫话,就让郭德刚敏锐的察觉到了谢泽的不凡之处。
……
如果刚刚去你的吧,作为结束,其实也就差不多了。
但这段是卖五器,一个大活。
刚刚能作为主菜而存在的,那在这里,就是开胃小菜。
曹云郎只能帮着谢泽总结:
“哦,我师父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生活,春天去玩沙尘暴,夏天去仨亚……把自己晒黑了,顺便还要去一趟沿海城市玩台风,带着沙子去就算是玩沙尘暴。到了冬天穿着单衣去北边最冷的地方喝一肚子西北风,回来之后春节连饭都不用吃了!”
整个一套总结下来,算是帮观众梳理了一遍!
观众重新回味一遍,笑得无比开心!
这一年郭老师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其实这是富贵图的技巧,只不过人家是每个节日都是怎么抠门的。
曹云郎能将谢泽说的一串,在这么短的时间总结出来,着实也是厉害了。
谢泽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张开双臂:
“对对对,我儿子就是聪明,爸爸抱抱!”
这包袱第二次用,照响不误!
曹云郎再次挥手:
“去去去!哪有你这样的啊!”
谢泽忍不住赞扬道:
“说了这么多呢,就是说郭老师是个能穿裤衩的奇人。饶是他如此神奇,但他家里与我家里,世代交好。这倒是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家里有宝贝!”
说到这里,谢泽拍了一下胸脯,满是自豪的样子。
与之前上台的时候,那股子气势相得益彰。
曹云郎精神一震,等了这么久垫话,可算是入活了:
“哦?什么宝贝?”
谢泽伸出左手手掌,五根手指节节分明:
“我家里有五件宝贝,分别是铜、铁、瓷、锡、木。随便拿出来一件卖了都能买下半个京城!”
“诶哟,这么值钱啊?铜、铁、瓷、锡、木。这我得问问,你们家这铜器是什么呢?”
谢泽将范起足,卖五器这种贯口活,最见本事的地方就在这里。
“铜器多少年了!自大清国定鼎以来呀,万国来朝,都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这两桌铜器进到京城,先要送到礼王府。当时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
是天珍贵宝,万国难选,上等的东西,自己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上驾前。那时侯我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我曾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两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我曾祖父。
你说怎么办?王爷赏了,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王爷怪罪。赶紧谢过王家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摆着。”
曹云郎这才熟悉一点:
“怎么呢?”
谢泽则是继续贯口!
“摆着就活不了哇。皇上家的东西,咱们家敢摆吗?就把他埋在我们家后的花园了。实指望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怎么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