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跑上一个高坡,一大片建筑就出现在了不远的前方。
当我小心翼翼地通过一条车辆很多且又很宽的公路后一股诱人的香味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孔,它引得肚子早已唱开空城计的我随即改变了前进方向,斜斜的朝一处简陋的板房走去。
“来,先屋里暖和暖和。”我一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就被正在炸油条的男老板发现了,他连忙热情地招呼着。
房子不大,吃饭的人也不多,显得比较干净。
“老板,有什么吃的?”我走过去问道。
“大饼油条豆腐脑,小兄弟,你想吃什么?”守着油锅的女老板边翻着油条边问道。
“那来一斤大饼和一碗豆腐脑。”
“那好,请稍等。”
女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路,转身从旁边的电饼铛拖出一张大饼放到案板上,然后拿起刀切下一块放到称上,正好一斤。
“大饼两块,豆腐脑五毛。”女老板边说边从称上拿下大饼,用刀切成好几块后放到盘子里。
可就在我想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掏钱的时候却一下子傻了,由于我出来晨练穿的是运动服,而钱却在温姨昨天给我穿的羽绒服口袋里。
“你先去找个地方坐下,钱我来支好了。”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确切来说是冷若晴的声音,她的声音让我立刻从窘迫变成惊喜。
我回过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就在我张口想要说谢谢的时候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给我来一块钱的大饼,五毛钱的豆腐脑。”她边说拉开挎包里抽出十元钱递了过去。
我走到一张没人的桌子前面刚刚坐下,冷若晴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拿了一个马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那就别对我说谢谢。”我想对她再次说谢谢,也许她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先用话把我的嘴封住了。
“你不让我说谢谢那让我说什么?”我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递了过去。
冷若晴从我的手里抽出一双筷子反问道:“难道你不对我说谢谢就无话可说了吗?”
“哪能啊!”我笑着用筷子夹起一块大饼说道:“说实话,这样的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不是你出现真不知该怎么处理,要是不对你说声谢谢的话我心里还真觉得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难受吗?”她也用筷子夹起一块大饼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难受。”
“不难受的话你就别对我说谢谢了,因为你说了我听了会难受。”
听到她的话我彻底傻了,刚刚咬在嘴里的大饼忘了咀嚼,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
难受?笑话。请问谁不是在帮助了别人后听到别人的道谢高兴,难受的都是那些帮了别人而得不到感谢的人。她,正好相反,少见,想不明白。
也许是我看她的眼神有点直,当看到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的脸红不红我不知道,但是那突然增高的温度逼迫得我赶紧低下头,一时变得没抓没挠的我便对着大饼和豆腐脑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沉默,尴尬的沉默。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也到这里来吃饭?”
冷若冰首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她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对啊!她不在附近上班,这么早她怎么跑到这里吃饭?这话本来是我刚才就想问她来着,可是被刚才无意的失态给搞忘了。
“嘿嘿”我抬起头傻笑着,“这事我开始还真想着来,可是刚才”我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便停顿了一下,冷若晴很聪明,她随即接过了话茬说道:“我昨天去市里看了一个同学,玩的晚了,我就住下了。”
看到她边说边吃好像没事人似的,我也立刻恢复了常态。
“既然你都住下了,那你怎么不在市里再玩一天?”
“本来的打算就是和你说的一样,可是早上一睁开眼我就觉得好像心中有事似的,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于是我不顾同学的挽留匆匆赶到了车站,坐上了头班车赶了回来。你说也巧,我一下车就发现你正在过马路,我便偷偷地跟了过来,本来打算让你请客,没想到反请了你的客。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这当然是天意了。”我笑着说道:“虽然我也有时候抱怨老天对我的不公平,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布满了坎坎坷坷,但是一想到我一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有贵人相助我又觉得老天还是对我很眷顾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注定要经受无尽的痛苦磨难的同时也注定了最终会遇难成祥。”
“听你这么说你是相信命运了?”
“嗯!相信。”我点着头答应的同时用筷子把盘子里最后的一块大饼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