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残尸伴着酒香,充满了一股子诡异感。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
钱不分给他,只让他眼馋就算了,还扔给他一把刀,让他把榜上有名的人头给取下来,换赏金去。
“你都成了行走的银库了,还在意这点银子?”
“谁会嫌弃银子多?”
好有道理啊。
但是,为什么是他动手?
又不分银子,还要他当苦力,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想分银子还不简单,成为我的随从,要什么没有?”
“想得美!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就得先赢了我们的对赌。休想在这期间忽悠我!”
牧醉欢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不就是找到江湖上第一杀手,然后取而代之吗?
只要找到人,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这个赌,难就难在第一步。
都知道江湖上第一杀手的名号,可谁也没见过其本人。
甚至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晓。
若非这个杀手每次杀人后,都会留下‘杀手’两个字,极有可能无人知晓有这么个人。
说这杀手嚣张吧,确实嚣张,杀了何人,都会跟世人说,这是杀手干的。
说低调也低调。
名气都打出去了,愣是不见其本人。
据说,江湖上第一杀手接单子,都是有自己的规定。
交易地点不定,却又是特定的。
但凡是乱葬岗,都可以成为交易点。
所求者,只需要将想要杀的人的信息,和足够的银钱挂在乱葬岗的歪脖子树上。
隔上七天再去看。
若是银钱不见,便是接了这个单。
依旧挂着,不是银钱不够,就是这个人对方不想杀。
从这个规定被曝光后,不是没人打第一杀手的主意。
有些是冲着钱去的,有些,则是第一杀手的仇家,想要守株待兔。
可无论哪种,最后的下场都极为凄惨。
次数多了之后,就没人敢找麻烦,从而也知道,第一杀手或许是一个杀手组织,且人数众多,无处不在。
这么一个隐在暗处的庞然大物,没人敢惹,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段千幻和牧醉欢打这个赌,不就是存着牧醉欢绝对不会赢的心思吗?
再加上定了一年的时限。
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可行性上,段千幻都不觉得自己会输。
一旦自己赢了,旁的不说,牧醉欢的全部家当,就都是他的了。
想想就觉得开心呢!
段千幻喜滋滋的收割人头,这可都是钱啊。
只是暂时存放在牧醉欢身上而已。
一年后,就都是他的了。
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没有?
也不用担心买不起高昂的材料,惹了事儿后易容被识破,再被追得鸡飞狗跳了!
牧醉欢陷入思量。
如果‘第一杀手’是一个人的话,取而代之并不难。
代表的是一个组织的话,可就有些麻烦了。
段千幻有时候看着傻不拉几的,还不是趁着她刚来没多久,着急找个小跟班才在她不知道情况的时候埋了坑?
靠,连小孩子都忽悠,不是个好人。
无大人“……”
无语的甩了一下尾巴。
论不是好人,牧醉欢要排第一吧。
想要段千幻这头驴拉磨,又不给好处,还眼馋他,换做别人,可能就要找机会暴起,把她干掉,夺取金银财宝潇洒去了。
也就段千幻,虽说也算不上好人,但好歹很讲信任。
段千幻看着眼熟的就收割,屁股后面连了一串儿人头,血腥味很浓郁,他偏生像是闻不到一样,满脑子都是一年后得到钱该怎么花。
牧醉欢没理这个二货,寻思着要怎么把她的对象找出来。
无大人是越来越坑了,甩手掌柜一样,把她往这里一带,什么提示都没有,只让她跟着感觉走。
这态度,给她一种,自己的任务快要完成,即将获得天地同寿奖励的错觉。
“老板娘,都割下来了,现在就去换赏金?”
牧醉欢嘴角抽搐的瞅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吓死谁,那就现在去吧。”
这货为了钱,兴冲冲的收割人头就算了,都不顾及一下形象的吗?
浑身上下全是喷溅的血液,那张脸稍微好些,但也血淋淋的。
段千幻沉默一下。
是他傻了。
牧醉欢杀人都不用亲自动手,轻描淡写就把人全部弄死,又怎么会被他浑身是血的样子给吓到?
仰天一叹。
何苦来哉。
人没吓到,自己却被血腥味儿给包围了。
把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