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转暖,这时代的人体质普遍出色,尤其是身强体壮的纣王,更是早就除去了厚厚的冬衣,身上仅裹着一件单衣,看的陈玄一是暗自感慨纣王变态的体质,难怪当初能够托梁换柱,倒拽九牛。
突然有一天,有急报传来,说是闻太师已经取得了针对犬戎一族的全面胜利,不仅将他们赶到了草原深处,还一并抓住了几个犬戎族的高层人物,如今正在凯旋而归的路上,不日将抵达朝歌。
纣王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龙颜大悦,算准了日子后,他亲自带着众臣在午门迎接闻太师,以人臣的身份,能得到帝王如此厚爱,可见闻太师在商朝的地位,当然,他也的确当得起纣王这份礼遇,要不是他,纣王的皇位绝不可能坐的这般安稳。
“陛下!”
闻太师将队伍抛在了身后,独自骑着墨麒麟赶到了最前方,见到午门率领群臣迎接他的纣王,闻仲顿时感动地老泪纵横。
“此番战斗耗费钱粮无数,老臣实在担不起陛下如此厚爱!”
如今没有妲己乱政,纣王和臣子们的关系还是相对比较和谐的,见着闻太师跪地行礼,纣王连忙赶过去搀扶起了闻太师。
“太师不必自责,能赢了就是大功,至于耗费的钱粮,都是犬戎贼寇的错!”
看着囚车当中的那些眼神落寞的犬戎俘虏,纣王的眼眸中闪出一道寒光,闻仲注意到纣王的神色,他立即明白了纣王的想法。
“陛下,犬戎屡次寇掠我大商边疆,杀我边民,掳我钱粮无数,这次老臣侥幸抓住几个俘虏,皆是犬戎高层,其中两个还是犬戎族首领的兄弟,全听由陛下处置了!”
“哼!”
纣王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处死!”
虽然那些人的性命已经任由自己决定,但是纣王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甘,他低声念叨道,“可恨不能有法子让这些家伙尝尽世间痛苦,即便腰斩,也难消寡人心头之恨!”
在炮烙之前,腰斩是大商最为残酷的刑罚,因为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部分,所以拦腰斩断的话人不会立即死亡,甚至于有些人还能爬行一段距离,以致于在地上留下一条血痕,看着异常恐怖,但对于纣王来说,腰斩都算是便宜那些俘虏了。
“陛下!”
闻仲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纣王身边的陈玄一,对于这个曾经的助力,闻仲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陈小友,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呢!”
陈玄一恭敬地施了一礼,“老太师辛苦了,当日拒绝了老太师的招揽,其后又独自跑来朝歌求官,再见到老太师真是有些尴尬呢!”
陈玄一觉得闻仲可能会有什么想法,不过出乎他的意料,闻太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这有什么尴尬的,入朝就好,我大商朝百万大军之中缺的就是你这种人才!”
纣王心知这两人之前的旧交情,也未责怪,正想再表彰闻太师两句,却见陈玄一朝他看了过来。
“陛下,您可是因为没有法子消解心头对犬戎的怒火而郁闷?”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纣王知道陈玄一不会乱放无的之矢,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心下好奇的纣王也不顾闻太师远道而来,他连忙开口问道。
“爱卿可有什么法子?”
陈玄一点了点头,不过碍于闻太师在,他只得买了个关子,“陛下何不将这些俘虏交由微臣处置,等微臣制好刑具,保管给陛下一个交代!”
纣王本就为没什么好办法惩罚俘虏而发愁,见着陈玄一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他当即下达了命令,将俘虏交由陈玄一处置。得了命令的陈玄一当即退了下去,看着他和费仲尤浑聚到了一起,闻太师的眼眸中本能地闪过一丝不喜,纣王同样注意到了闻太师的脸色,但是他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闻太师越是不喜陈玄一,他心里越是开心。
几天之后,得了陈玄一的通知之后,纣王率领着群臣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午门之外,借着出色的目力,纣王远远地就看见了在午门外的广场上立着一只钢铁兽,准确的说,那是一只铜牛。
“陛下,这是臣发明的铜牛之刑,还请您与诸位大臣静观!”
平日里刑罚的器具多是刀枪棍棒之类的,但是陈玄一却拉出了宛若艺术品一般的铜牛,纣王和群臣纷纷觉得有些好奇,陈玄一也不多废话,跟一边的尤浑打了个脸色,后者连忙兴致勃勃地下去准备了。
很快,铜牛下方就被摆上了一堆干燥的柴火,尤浑从囚犯中挑出了一人,身份据说是犬戎首领的亲弟弟,这人也是硬气,知道要被杀了,他口无遮拦地大骂了起来,话语之难听让纣王恨不得立刻将他处死。
“爱卿,你可别叫寡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