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诚一看地上躺倒了二十多具镖师的尸体,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又听说彭震宇要抢杨仙羊回黑狼寨做压寨夫人,便打马冲过来,愤怒地大叫着:“老贼,包某押镖几十年,从未失手过,你想劫镖,也不问问包某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单凭包某一人,就能踏平黑狼寨。”
从彭震宇后面站出来四人,异口同声大笑:“哈哈哈哈,那么有能耐,如何看不出我们躲在冰雪里?”
这四人是黑狼寨的彭霸东,彭霸南,彭霸西,彭霸北,他们是彭震宇的弟弟。
包忠说:“你们就是黑狼寨的彭门五狼?”
彭震宇说:“彭门五狼的名号在江湖中是铁锤敲铜锣——响当当,还算你有几分见识,知道我们兄弟五人是彭门五狼。”
包诚已走到包忠身边:“我确实是听说过彭门五狼的名号,但我听说黑狼寨原有喽啰三四百,黑狼寨抢劫风云镖局的镖,折损百名喽啰,与血鹰山庄一战又折损百名喽啰,去年官府派兵围剿你们,黑狼寨的喽啰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现今只剩下几十号残兵败将了。”
包忠一招手,已把镖师们召集到一起了,他笑了笑:“你们只能打劫一些不会武功的独行客商,一遇官兵就成了乌合之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鼎鼎大名。”
彭震宇的二弟彭霸东,手持双斧,厉声喝道:“有名还是无名,在刀斧上见分晓,今天你们统统都得死,留下红货。”
包忠说:“你们劫镖劫错了,我们没有红货,我们是送人进京,只要你们让开一条大道,你们杀死我们二十多名镖师的事就算了。”
彭震宇说:“我早就听说朝中杨大人的千金国色天香,她就是最好的红货,简直抵得上黄金万两,不,是十万两,你们只要留下这个女人,就可以走了。”
杨仙羊怒斥着彭震宇:“我好后悔,小时候没有养狼,要是有狼在身边,叫它吃了你这禽/兽不如的老贼。”
彭震宇反而大笑:“老夫喜欢吃辣椒,你这小姑娘就是辣椒,你越辣,老夫越喜欢,兄弟们,把小辣椒抓回山寨当压寨夫人,老夫请你们喝喜酒。”
彭霸东一挥双斧,旋出一道锐风,寒光一闪,将站在包忠身边的一名镖师砍飞,热血一喷冲天,落下一阵红雨。
冷雪被热血融化。
化为红水。
热血很快变冷了。
彭霸东第一斧其实是杀鸡骇猴,故意在包忠面前抖一抖威风,所以并没有对准包忠。
包忠痛心之际,彭霸东第二斧对准他砍来,斧风震起地上的积雪飞溅,斧光和雪光一起暴闪。
任何人也分不清哪里是斧光,哪里是雪光。
包忠眼睛一花,肩上被削出了半片肉,绽开了一朵血花。
血花落地染红了雪花。
雪花上印着血花。
怵目惊心。
包忠还算灵活,忍痛向后旋风般地展动,避开了第三斧。
彭霸东追赶上来,连续五斧砍压下来,那气势似乎能砍断一道八百里的山梁。
包忠一边节节后退,避开斧势,又一边节节向前,将手中的刀一招招递上去。
他的刀法叫做破风一刀杀。
朔风吹起雪花。
刀砍得风碎雪碎,连梦也碎。
叮,彭霸东的双斧被包忠的刀锋挑落到雪地上,彭霸东一下子栽倒在在双斧旁,身上的衣甲被刀锋剐成碎片。
就在包忠与彭霸东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包诚也截住了彭震宇,两人杀得杨树不认识柳树了。
杨仙羊带上她的白羊,趁机钻进轿子里去了。
轿子安安静静地放在雪地上。
很奇怪,听不到轿子里羊咩咩叫。
彭震南、彭震西、彭震北带领黑狼寨的喽啰与镖师们在轿子四周厮杀,双方都杀红了眼,喊声大震,如天摧地塌,海河决堤,地上雪花飞溅到半空,化为雪雾弥漫。
雪地上躺着无数具尸体,红血渗入白雪里。
轿子四周绕着一圈红雪。
一丝飞血溅到彭震宇身上。
彭震宇因包诚的拦截而让杨仙羊逃回轿中,很是恼怒。但因一时拿不下包诚,便暂停片刻,他说:“为了这小姑娘,死了这么多人,不值得。是女人重要,还是你们的性命重要?你们想过没有?”
包诚说:“杨小姐重于泰山,保住她,就保住镖局的信誉,信誉比生命重要。”
彭震宇说:“好,老夫成全你。”
声未落,他手中杀人无数的判官笔一闪戳出,挥笔成蛇,虚影道道,点、挑、戳、刺,笔笔不空。
包诚挥刀左避右闪,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
彭震宇杀得兴起,老当益壮,他的内劲勃发,一道真气流绕遍了判官笔,笔尖更劲,当一缕劲风掠过,笔尖刺破冷风,直入包诚的咽喉。
包诚吓了一跳,手中的刀抬了一下,格在咽喉前,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