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大汗淋漓,口干唇焦,就如在火炉中烘焙;过一会又浑身发颤,牙关打颤,就如坠入了冰窖。
王青喂他喝下了玄冰碧火酒,一面护住他的心脉。随着酒中的药力发作,石破天的身子热而复寒,寒而复热,王青始终以一股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石破天才悠悠醒来。
王青按住石破天的身子,对他道:“你练功出了岔子,现在还没有全好,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王青见他醒来,知道他体内相互交攻的阴阳二气已经被压制住。
王青在他右手商阳穴上一点,又在他左足涌泉穴上一点。石破天就觉得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分别生出,正往他心肺出攻来。
王青喝道:“忍住了,过了这一关你不但能捡回性命,更能得成神功。”
石破天听他语气虽然严厉,但是自有一股关切之意。他自幼受的都是欺凌,若有人对他好,他总是格外珍惜。此时他心头一暖,当下咬牙勉力坚持。
过得片刻,王青见火候差不多了,突出一掌,在他‘膻中穴’上一击。同时一股精纯的内力硬生生的逼得石破天内息龙虎交会。
王青反手又是一掌打在他的背心,震得他吐出丹田内郁积的毒血。
至此,石破天练得这门要命的功夫阴阳调和,就不能再损伤他的身体。他歪打正着,也算是炼成了一门前所未有的高明内功。
王青站起身,额头微微见汗,即使他吸取了金轮法王数十年的内力,要调和这相互交攻的阴阳二气也是颇费力气。
石破天此时却是觉得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翻身向王青拜倒,道:“是大哥你救了我吗,多谢大哥了。”
王青扶起石破天,道:“好小子,亏你熬得过来。我来问你,你叫狗杂种是不是?”
石破天奇道:“这位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青心中一动,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问你你愿不愿和我结拜成兄弟?”
石破天挠了挠头,不解的道:“结拜成兄弟是什么意思,就像结婚一样吗?”
王青大感头疼,只好耐着性子道:“你知道兄弟是什么意思吗?”
这次石破天总算知道,道:“就是一个妈生的,就是兄弟。”
王青甘拜下风,只好道:“好罢,就是这个意思,结拜成兄弟就是说,我们本来不是兄弟,结拜之后,就是兄弟了。”
石破天大为惊讶,问道:“那我们本来不是一个娘生的,就变成一个娘生的了?”
王青扶额:“呃,就是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兄弟,结拜了就像兄弟一样对待彼此。”
石破天恍然大悟,道:“那就是本来不是一个娘生的,结拜了就跟一个娘生的一样了。”
王青败下阵来,摆摆手道:“你说是就是吧。我且问你,你愿意吗?”
石破天虽然不通事务,倒是个豪爽的性子,便道:“我从小只有妈妈和阿黄是我的亲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
王青笑了笑道:“那好,咱们暂且不忙结拜,这外面还有好些人,一会我叫他们进来,问起你来你就咬定了是我兄弟,明白吗?”
石破天道:“好,你是我哥哥,我听你的。”
王青这才冲外面喊道:“贝先生,进来吧,你们帮主没事了。”
贝海石与金轮一起进来,侍剑根在后面。王青道:“金轮,你守在外面,不要别人进来。”
贝海石见到石破天没事,大喜过望,道:“帮主,你可好了,让我给你试试脉如何?”
石破天挠挠头,道:“这位老先生,我叫狗杂种,不叫什么帮主。”
王青行完功甚是疲惫,正在喝着侍剑奉上的一杯热茶,顿时呛了一下,不禁叹气,这傻孩子,一句话嘱咐不到就出岔子啊。
王青放下茶杯,先对侍剑道:“你去给你们帮主先做点粥去,他饿的紧了。”
侍剑见贝先生首肯,边退出去熬粥去了。
王青似笑非笑的道:“贝先生,你如何把我兄弟截来做帮主的。”
贝海石勉强笑道:“王公子说笑了,这明明是我们石帮主,如何是你的兄弟。”
王青扭头问石破天:“兄弟,你跟贝先生说,咱俩是不是兄弟?”
石破天立刻道:“是啊,哥哥。”
王青这才回头笑道:“贝先生,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立这个帮主是什么用意?”
贝海石勉强笑道:“那,那又有什么原因了,石帮主打败了前任帮主司徒帮主,因此大伙心甘情愿奉他为帮主。”
王青一直以来都一副淡然和蔼的表情,忽然他面色一变,前世喋血的煞气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森然道:“贝先生,你该知道,我要取你性命,就在翻手之间。你若再有一句不实之言,休怪我出手无情。”
贝海石已经记不清上次自己被全面压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