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就像什么卡在了喉咙里,他艰难的想扭转脖子。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乱动。”
青年的头僵住了,从他的肩头,王青的笑眯眯的脸慢慢的探了出来。
原来,虽然朱子柳去找郭襄了,王青始终难以放心。况且郭夫人和郭靖并不知道王青是追踪的高手,因此王青留下一封书信,孤身循着郭襄的踪迹一路寻了过来。
这次郭襄真的是劫后逃生,当下长出了口气,不计前嫌的道:“厉害啊,变态,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王青翻了个白眼,剑尖抵着青年的后心道:“现在,把你的那把破扇子扔了,那把刀踢远点。”
青年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却顺从把扇子往旁边一扔,又抬起脚尖作势去踢刀。
青年一脚踢出,就好像是普通人踢东西时,失足没有站稳,整个人唰的一下滑了下去,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下滑出了两丈远。
王青虽然力量反应都可说出类拔萃,却对这些诡异的武学招数防不胜防,虽然已经尽力提防,还是想不到会有这种狼狈却有效的招数。
那青年也不好过,他招数巧妙,王青反应也不满,察觉不对一剑就递了出去,只是那青年动作委实太快,王青又不习惯用剑,这一剑只是给他青年肩头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青年滑出时还不忘用脚尖勾住了自己的佩刀,此时立在窗边,回头看着王青冷冽的道:“好好好,小子,今天的事我田伯光记住了,你坏我好事,又暗算伤我。哼,你的人头且在你脖子上再留几日。”
郭襄“嘁”一声道:“你自己功夫不到家,不知道身后有人接近,差点被人杀死,还在这里吹牛皮。”
田伯光有点挂不住面子,怒道:“要不是你那金针有毒,我怎会察觉不到有人接近。”
田伯光这话其实也有理,那金针毒性虽然衰弱不少,但是依然然他的感官大为衰退。不过话又说回来,王青的潜伏之术也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真是有心潜行接近,他也未必就能及时察觉。
郭襄又道:“你不要耍嘴,那你来跟这个变态打过啊。”
田伯光哪里肯受激,他中毒在前,受伤在后,虽然都不甚严重,终究是行动不甚便捷,加之他又摸不清王青的深浅,但是王青手中那把紫剑显然不是凡品。田伯光只好先忍下这口恶气,丢下一句“后会有期”。
田伯光冷哼一声就跃窗而走,郭襄露出遗憾的神色,恨恨的道:“可惜被这个坏蛋逃掉了。”
王青倒是不慌不忙的道:“那倒不一定,你不觉得他长得这么丑,走路都会踩狗屎吗。”
王青话音刚落,窗外就响起田伯光惊怒的声音,骂道:“这是谁家孩子,怎得在大街上屙屎。”
郭襄与王青这时都奔到了窗前,果然见田伯光掂着脚正在破口大骂,田伯光抬头看见二人,只好且把这屎的事放在一边,再次奔出。
郭襄运气轻功,轻轻一跃就跳下楼去。王青却苦笑一声,他对于轻功可是丝毫不懂,好在他身体素质过硬,也跟着跳下,在门楣上抓了一把,微微减缓了下坠之势,落地后就地一滚。虽然姿势狼狈,倒也算是安全着陆了。
郭襄免不得嘲讽一句:“你的轻功好烂啊。”
完全只当做听不见,却冲着渐渐远去的田伯光的方向嘟囔道:“我觉得他要踩钉子了。”
郭襄刚才见田伯光踩到小孩子的大便就觉得颇为有趣,但终究难以想象。此时听王青这般说,郭襄忍不住道:“这路上哪里来的钉子。”
这时郭襄就听到又传来田伯光的惨叫,放眼看去,田伯光这次是抱着脚大骂,看来是被什么伤到了脚。
原来刚才他越过一量装茅草的车子,那车年岁已久,有个钉子颠了出来,掩在茅草里。田伯光一时不察,被扎了一下,虽然他反应迅疾,及时手脚,也是擦破了一点皮,一时极为狼狈。
这一耽搁,王青和郭襄就追上了一段路程,然而田伯光放开脚程,他的轻功远在二人之上,王青完全是靠体力硬赶,郭襄武功只算平常,渐渐的又拉开了距离。
王青见状只好再次发大招,又念念叨叨的道:“唔,这次嘛,”王青微一沉吟,看到前面有个水果摊,就道:“我看他要踩香蕉皮了。“
郭襄又忍不住质疑到:“他难道看不到么,怎么会一脚踩上去。”
结果又仿佛是验证郭襄的话,田伯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亏的他轻功高明,及时稳住了身形。
田伯光看一眼脚下,有一块踩得稀烂的香蕉皮,然而刚才路上哪有此物。
旁边一个鼻涕娃,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哈哈的笑了,道:“大傻瓜。”
田伯光恍然,原来是这小子丢出来的,其实以田伯光的武功,就是有高手冷不防的射出暗器他也必能避过,但是一来小孩子全无恶意是无心之举,二来他中毒之后多少有些感官不灵,竟然踩到香蕉皮。
田伯光只觉得今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