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一时哭笑不得,她倒不疑有他,只当做是巧合。当然,此事未免太过巧合,郭夫人内心深处也有一丝疑虑。
郭夫人自幼也是娇生惯养,虽然当过一任丐帮帮主,但生性极爱洁净。一时看着肩头的鸟屎有些郁闷。
王青见机得快,仓啷一声抽出腰间的紫微剑,迎风一抖就化作了一柄长剑,只见剑身在晴空下流光溢彩,紫芒像是浓郁到极点的鲜血,锋芒内敛却令人丝毫不敢小觑。
郭夫人动容道:“好剑。”
王青道:“郭伯母莫动,小侄来替你铲除着挨千刀的鸟粪。”
郭夫人郭夫人看他的架势,内心一动,隐隐猜到什么,只是难以相信。
王青觑准了郭夫人肩头的鸟粪,一抖剑身,挽了个四不像的剑花,顺着剑锋的去势一抖,剑尖直取郭夫人肩头。
郭夫人其实早就蓄势待发,只要这少年准头偏了,就随时打算起身回避。初时郭夫人见他出剑,差不多可说是完全不会用剑,特别是最后一抖,不像用剑,倒似是用暗器一般,然而出手之后,剑尖迅疾稳定,竟然相差不远。
要看这一剑到了郭夫人肩头,城门口围观的守军都屏住了呼吸,郭夫人却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众军士无不钦服。
郭夫人的眼力自然是好的,这一剑果然是恰好扫去了她肩头的鸟粪,虽说微微将其肩头绸缎划去一层,但以这少年的年纪,也足以说惊人了。
城门众军士齐声叫好,想不到这少年貌不惊人,实有惊人的技艺。
王青却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其实郭夫人所看不差,他果然是不会用剑,但他身为兵王,一手投掷匕首的绝活倒是少有人敌。
王青适才抖了几下剑身,找到手感,便把剑尖当做一柄匕首掷了出去。这一下果然立功,削去了郭夫人肩头的鸟粪。
王青表面不动声色,对着拱拱手,一脸淡然,做出一副我就该这么牛逼,我就是这么淡定的表情。
城墙上慢慢想起一阵掌声,一个身穿土黄的麻布衣服的中年人缓步走下,这人脚步沉稳,落地生根,浓眉大眼,太阳穴高高鼓起,目中精芒内敛,显是内功已到了返璞归真的极高境界。
这自然就是郭靖,他走到王青身前,道:“好啊,这一手可俊的很,”这时郭靖看到王青手中的告示:“你是要做小女的管事吗?”
王青还要作答,郭夫人却抢在头里,面带微笑的道:“靖哥哥,这位说是过儿的师弟,独孤求败的传人。我看到武功虽然缺乏路数,但是出手沉稳,气度不凡,更难得小小年纪就有了不错的内功根底,所缺只是招数。只要稍加调教,必是一员良将,做襄儿的管事岂不是屈才。”
王青本来倒是对着什么管事并不感冒,听郭夫人横加阻拦,忽然醒悟,郭夫人这是疑心自己,怕自己接近她女儿后有不轨企图。
王青心里暗暗佩服,黄帮主你真是高见啊,我果然对你女儿有企图,只不过是经你提醒才想到这一层。
王青当下打定主意,开口道:“哪里哪里,小侄现在武学还不甚精湛,哪能贸然上沙场,不如先在郭伯伯府上做一阵管事,精研一下所学武功,再入军中也不迟啊。”
当然王青的内心早就打算好,必须要搞定,不,是挽救郭襄这个痴迷神雕大侠不能自拔的迷途少女,等挽救成功,那时怎样都好。
郭靖听说王青与杨过有旧,有听他叫自己郭伯伯,内心真是无比舒畅,他不似妻子聪明机变,哪能看出王青这厮来者不善。
郭靖一时无法决断,妻子说的固然不错,王青这孩子说的也有道理。
郭靖正在踌躇,郭襄和郭破虏恰好拥着郭芙回到这里。
郭芙一见王青,真是炸药见了火,一下就炸了,从郭破虏腰间拔出剑来,就要和王青拼命。
郭靖一抬脚,似乎只是轻轻的迈了一小步,不知怎得就当在了王青身前,伸出二指夹住女儿的剑尖,微一用力就拗成两段。
郭靖沉下脸:“芙儿,你这是做什么?”
郭芙脸上泫然欲泣,却又无法直说自己因要打王青摔下马来,吃了一口马粪,憋了半天只是道:“他,他欺负我。”
郭靖一皱眉,心想女儿出城不过片刻,若是这一会发生的事,襄儿和破虏必然知道。
郭破虏沉稳厚重,颇有乃父之风,郭靖知他素来不会说谎,问道:“破虏,可是你姐姐说的这样吗?”
郭破虏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欺负,倒似乎是姐姐要动手,但吃亏的却是姐姐。郭破虏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老老实实的道:“开始是姐姐要打这位大哥,后来姐姐摔下”
郭破虏实在耿直,竟然要在这许多人前复述郭芙被马粪敷面的事,郭芙一瞪眼,急忙拦住他的话头:“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郭靖听得明白,是女儿动手打人,训道:“芙儿,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居然动手打人,你自己吃了亏,还说别人欺负你。你可知这位就是你杨过大哥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