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七弟发誓替你报仇。二哥。。。。。。”

    “啪！”

    “六哥，七弟发誓。。。。。”

    “啪！”

    “你自己演的怎么样，你自己说？”

    “不。。。。不知道。”连续挨了几巴掌，高望野心里也有了一丝哭意。

    “继续。”

    “六哥，七弟发誓替你报仇。二哥。。。。。。”调整了几秒钟之后，高望野接着尝试表演道。

    “啪！”

    “六哥，七弟发誓替你报仇。二哥。。。。。。”

    “啪！”

    “六哥，七弟发誓替你报仇。二哥喝醉了，他让我给你带话，二哥发誓替你报仇。”

    “所以你能演好！你是他妈的故意给我拖后腿，让我下不来台？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继续得过且过，还是要跟着我的节奏好好演？”姜闻爆发道。原本就洪亮无比的声音，又提升了几个等级。

    “我跟着你的节奏好好演。”高望野泪水布满了眼眶。很难说是羞愧还是伤心。

    “我靠，你是要玩独泪无痕？现在心里很难受？你难受吗？”

    “不。”高望野强忍着眼泪，说道。

    “不难受，所以。。。。。你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姜闻继续压迫道。

    “我当然当回事。”

    “那你他妈的倒是说话，你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哼。”叹了口气，高望野点了点头。

    “说出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姜闻说道。

    “我很难受。”

    “大声点！”

    “我很难受！”

    “再大声点！”

    “我很难受！！！”高望野近乎声嘶力竭的达到了姜闻的要求。

    “再努力点吧，望野。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不错’更害人的词汇了。”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些冰块，用毛巾包好之后，姜闻丢给了高望野，示意他敷上自己的脸。

    “知道查理帕克这个人吗？”姜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很迅速的从之前的魔鬼模式切换到正常模式。

    “爵士史上最伟大的中音萨克斯风手，更是爵士史上最才气纵横的萨克斯风手。”高望野回答道。

    “知道查理帕克，怎样成为查理帕克的吗？年轻的时候，他吹萨克斯风吹得很好，参加比赛，在于各路名家的比赛中一路拼到淘汰赛，然后玩砸了。以他当时的年纪来说，那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但是他的老师，差点没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回到后台，尽情的奚落他。那晚他是哭着入睡的。然后呢，第二天起来，他干了什么？练习。练习，练习，练习，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再也不能被任何人嘲笑。一年之后他回到舞台之上，吹出了有史以来最他妈NB的独奏。所以你想一下，如果他的老师只是说，‘还可以查理’，‘挺好的不错’然后查理回去想‘艹，老子吹的不错啊’那还会有后续吗？也就没有后来的‘大鸟’查理了。很多天朝的艺人，导演，观众抱着的都是那样的态度，然后现在观众抱怨着天朝电影比不了好莱坞电影，抱怨国产剧比不了美剧，抱怨天朝演员比不了好莱坞演员。再说一遍，汉字里再也没有哪两个字，比‘不错’更害人了。”这个时候，姜闻真的是把高望野当成徒弟在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