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八勇士不但功法奇谲,而且消息灵通,从他们那打探到有关冰雪大阵的机密,比如冰尜山人为何闭关,何时出关;冰域雷池有关的魔法,怎样可破解等等等等。
这样他才能及时赶到要塞城,恰遇英子和水仙遇险,解救了她们。
这是子齐编出的一通假话。
不过关于冰雪大阵的情况是真实的。
西门大人对冰雪大阵的情况彼感兴趣,认为可以根据上述情况修正一下对敌的方略。
那么,五王子对大人还隐瞒了什么呢?
这个子齐!
前天夜里,他被鸡贼老大等挟持到那个山洞,以及前前后后所经历的事情,在他看来,那可是特特级的秘密,万万不可告人的!
山洞女子说十八勇士是她的朋友,在当时他宁可相信那是真的。可后来鸡贼却一不小心道破了天机。
他这身道服,便与此事有关。
山洞中那个夜晚,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奇遇。
尽管眼睛看不见,但凭手的感觉,山洞女人的肌肤、面相是那样地与莺莺姨娘酷似;那声音语调与小蝴蝶那样相同。尽管女人一再否认她不是莺莺,也不是小蝴蝶,但当时他则认为,接近他的就是莺莺,而那小蝴蝶则躲到背后说话呢——两人在演一出双簧。
现在,他又把自己当时的那个判断彻底否定了。
然而,所经历过的,又是一个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啊!
一夜过去,她说天亮了,你可以走了,有人会把你送回去的。
凭感觉,他知道那山洞的位置,应该在腹地京城附近。由其几个人挟持着他飞越黑水河时,那河水的流动,那河面的潮汽更让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落脚在达旦山的一处峰峦,解药让他重见光明。面前站着鸡贼老大,其余者在山坡在树林中游弋。
以前所见这鸡贼老大时均在夜晚,此时光天化日,一见这鸡贼,竟是如此尊容。
那是一根瘦得没肉的竹竿,身高过丈,长胳膊长腿,长脖子就像插了根筷子。小脑袋瓜,三~角形的瘦脸,酒糟鼻子红灿灿地发着亮光。
给人的印象又是一只瘦得到处窜稀屎的大马猴。
还是叫他鸡贼吧!
他看到,鸡贼老大此时怒目圆睁,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就像一个屠夫,正在看视捆倒在桌子上的那头肥猪,在找寻最恰当的下刀的茬口。
“鸡贼!”老大一声断喝。
“五王子,你别以为我们是来送你,我们是来给你送命的!”
鸡贼喊过这一声后,竟累得呼呼出气。
“怎么,要杀了我?”他揉揉刚见天日的眼睛,笑着问。
“说!你和她,在山洞里,都他娘的干了什么?”老大把脸快凑到他的鼻子尖上了,凶狠狠地问道。
他很想一口把那酒糟鼻子咬下。
他明白鸡贼怒发冲冠的根由了,于是便想起,在那山洞中,那女人一个劲地对他的询问——太极皇图——可这不能引起鸡贼发怒,鸡贼发怒是另有原因。
老大心中的芥蒂是,在那个山洞中,他与那个女子有了问题。
他笑着对老大反问道:
“问我干了什么吗?不是你送我到那个地方去的吗?你让我干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了什么!嘿嘿——”
“鸡贼!你真找死!我是问你,玩没玩我的堂客?!”鸡老大跳着脚挥着拳,狂呼道。
“堂客?”这个词他没听过,“是那甜蜜蜜的冰糖还是……”
“你!”鸡老大打断了他的话吼道,“贼鸡,鸡贼!真是气煞我也!他娘的连堂客也不懂,你个狗屎王子。哼!堂客,就是夫人,就是老婆!”
“啊?”这回该他惊诧了。那山洞女人,那莺莺、小蝴蝶——都不是呢。那女子是老大的堂客!
五王子皱了皱眉,问道:
“她既然是你的堂客,又为什么在晚上,让我去单独跟她在一起?”
“娘的,你是王子,自然知道,你们的国民得听令于国王吧?”
“那,你们国的男人,得听令于自己的堂客吧?”他问。
“非也!在这里,她就是我们的国王,是上司!贼贼的,懂了吗?”
“贼贼的,懂了!”他回答道。
那女子不但是堂客,还是这十八勇士的上司,她才是真的老大。
可她,究竟是谁?!
绝对地不可能是莺莺或小蝴蝶——他想到。
“那就是说,是她让你把我送去,让我跟她单独在一起的了?”
这一问,鸡贼没立即回答,反倒转了下身子,沉了沉那张三~角形的脸。
听到他叹了口贼贼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