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探刀成功,但投毒除掉呼尔敖大帅没有机会。
呼尔敖这头恶魔,对外防范的机制是很严密的。
他每次的食物都有专门的人试尝。那几位毒理骑尉还训练了一笼子馋猫,先由猫试吃各类包括酒饮蔬果肉乳饭菜等大帅的食品,接着由选定的亲兵当着大帅面再试尝。
这些替死鬼试过之后,大帅才可进食。
同时随军那位郎中,早做好了抢救解毒的准备。随身带着巴豆死鱼熬制的泻药,瓜尾巴稀狗屎煮好的吐药。探喉钳掏粪勺带了半口袋,一走叮当乱响。
所以启用一般的手段想要毒死大帅,比登天还难。
英子的使命已经完成,如果能把他解救出来,首先得让其离开王宫。
事不宜迟,被囚禁于阴魂阵中的三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开刀问斩。不需要任何理由杀人乃是大帅的一惯作风。
司空老爹去会见呼尔敖时,大帅仍是怒火万丈。
除了粮务官,任何一位下属此时此刻都不敢主动与他会见。
司空大人也不是容易见得到他的。亲兵告知粮务官说大帅有令,恕不见客。
粮务官把拦挡的亲兵往旁边一推,迈步进了大堂。
大元帅呼尔敖一见司空大人,眉头又皱起一个大疙瘩。
“欢迎粮务官,请坐!”呼尔敖脸色阴沉。
司空大人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大帅的面前,神情严肃。
“是为你收养那个孩子来的吧?”呼尔敖单刀直入。
“正是,我是要见见他。”司空建回答道。
“不可。”大帅回绝道,“你可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
司空建说:“我可不是神仙,哪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呢。就是来见他一见。”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在我的阴魂阵中,我得杀了他!”
“大帅,”司空说,“看来我的孩子对你又多有得罪。该我问你了,我的孩子究竟犯下哪条王法,非杀不可呢?”
呼尔敖眼睛一瞪,回答道:“这事有待本帅日后审理,不须粮务官过问,请回吧!”
司空大人抱拳一揖说:“按黑风国大律,子女有过,父母须担承教之责;若我儿在王宫犯下罪过,我理应知情,好承担教诲之务,承当失职之责。恳请大帅向下官告知孩子之事。”
呼尔敖心想:告知又有何妨?你家孩子做出那样的缺德之事,还不该杀吗?如果不向他告知,恐怕这个司空是不肯善罢甘休。烦人!实在烦人。
“你听好了,我可以告诉,”大帅盯住对方,“你的孩子司空英子,是我青豆夫人的侍童。据举报,在侍候青豆期间,两人发生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是其一。还有,他唆使戈什哈,奸~污了我的小妾红豆!这孩子罪恶滔天,该不该杀?!”
“哈哈——”
司空大人自进门后一直没有笑模样,这下子可笑出声来,笑得真实,爽快。
呼尔敖不禁一愣。
“粮务官!你笑什么?是不是说,你那缺德的孩子本就当杀,杀得大快人心?”
“错!”司空大人收敛笑容,“我笑你堂堂总兵马大元帅,真是英明、伟大、正确!可你知不知道,我那英子小儿,乃一介女孩,怎么可能与青豆发生男女关系?”
“啊?!”呼尔敖大吃一惊,他从那太师椅上站起,就差没一个高蹦出来。
“他,他是女孩?”大帅的脸一阵赤红一阵煞白,好象罪犯听见死刑的宣判。“这,这,这她奶奶的大白熊!”
“不对!”大帅又坐回到太师椅上,“粮务官大人,说话可得有根据,你想给孩子开脱,可不能编瞎话糊弄人!我要当堂验证——来人!”
呼尔敖派人宣来橘豆、黄豆、绿豆三位小妾,由她们到阴魂阵给英子验明正身。
时候不大,三小妾回转而来,那二妾橘豆笑嘻嘻地对大帅耳语一番。
呼尔敖的脸色又由白而青,由青而黄,由黄而红——不知在哪国学过变脸哪!
他挥挥手,小妾们嘻嘻哈哈地退下了。
“奶奶的!你家孩子是女孩,为什么不早说?”呼尔敖明知理亏,却开始死缠乱打了。
“可我们也没声明过她是男孩啊。”粮务官回答道,“青豆招聘之时更没有声明过要男不要女啊。”
“就算如此,你家这孩子我也不会释放。”大帅说。
“还得问大帅一句,凭什么不放?”
“她跟青豆就算没什么事,可我那红豆让那该死的戈什哈给糟蹋了!”
“那就请大帅去找戈什哈好了,与我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戈什,戈……”呼尔敖突然想起,那个该死的戈小队长已经让他一脚给踢死了。现在真他奶奶的后悔,那个死鬼可是这个事件的铁杆证人。
“戈什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