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塞国国王问道:“圣僧,那舍利子是否已经取回来了?”
陈祎点头:“不错,已经拿回来了。只是……唉!”
“圣僧有话不妨直说。”
陈祎点点头,说道:“虽然佛宝已经拿回来了,但那妖怪吸收了佛宝的大量灵气,如今佛宝有所缺损,功效已经大不如前,即使能够放光,那霞光也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彻夜光明了。”
“原来如此,这该死的妖怪!”祭塞国国王大为不快,但终究找回了东西,也算一件好事。
陈祎说道:“陛下,这寺内僧众乃是无辜,还请陛下恢复他们的身份,不可降罪,否则陛下等于得罪佛祖,必有大难。我观那佛宝之失,正是陛下过于武断,才给祭塞国降下如此劫难,这一饮一啄,因果循环,不可不察。”
“多谢圣僧提醒!”
“贫僧还要西去取经,就不久留了,望陛下好自珍重。”
“来人,快快护送圣僧西去……”
……
离开了祭塞国,陈祎师徒继续上路,很快就来到荆棘岭,这里有五个树精,分别是松树、桧树、竹子、柏树和杏树成精,都有人仙级的修为,喜欢谈经论道,探讨佛理。
陈祎命众弟子在山下稍事歇息,自己独自一人上了山。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密林,林中隐约有说话声传来,细看又不见人影。随着陈祎的走动,周围的树木仿佛在来回挪移,影响人的视觉和定位。
陈祎睁开天眼通,就见到其中的几棵树有怪异之处,树上隐约泛出一张人脸,都是老者形象,在彼此交谈着什么,见被陈祎看破,忙化作人形,都了过来。
“圣僧,小老这厢有礼了!”几个精怪都稽首作礼。
“几位仙翁,贫僧有礼了。”陈祎也合十问好。
“来者是客,还请圣僧入内一叙。”
“有劳引路。”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阔地上,周围有云雾缭绕,中间一个石桌,还有几张石椅,几人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陈祎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了这几个树精,以后自己开宗立派的时候,可以用来看个门、报个信什么的。
须知,在万类灵物之中,以人最灵,又以草木之精最难产生灵性,修行成道,即使是瑶池蟠桃树、五庄观人参果树,也没有自我灵性,这几个树精能够产生灵性,并且修炼出人形,需要何等的机缘,实在是难得。
而这几个树精则是听闻了陈祎乃是大唐圣僧,想和他探讨佛道之理,以求证自己的修行,本来是想亲自去接他的,谁料陈祎会主动来这里,自然是大喜,当下就开始侃侃而谈。
“吾之道,以玄之又玄为理,以明心见性为门,勤勉而行,早晚证道,不知圣僧对此有何见解?”柏树精说道。
几个树精修的都是道门大法,与佛门精义稍有差别。
陈祎则道:“金丹舍利同仁义,不论是玄妙道德,还是菩提业果,都通大道,其径三千,终点唯一,得见盘古,乃至鸿钧,诚为大道之捷径,修真之总纲。”
松树精说道:“圣僧此言差矣,我道家之法直通大道,佛家旁门却拐弯抹角,要循序渐进,怎可相提并论?”
陈祎摇头:“此乃以色相悟道,不可见如来,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
竹子精皱眉道:“吾等修盘古大道,与如来何干?”
陈祎笑道:“仙翁此言实乃误解,如来者,无上真觉也,与大道即是鸿钧一般的道理,非指某人,与灵山佛祖何干?”
“不论如何,我道家玄门乃是正宗!”桧树精说着,大笑起来。
陈祎也笑了笑:“修道终需忘道,修佛终需忘佛,不着外相,回归本真自我,故而贫僧说,佛道无异,归根到底只是修行之路,非是修行之果。”
因为这一量劫为西游量劫,大道之势取佛道合流,三教归一,所以陈祎才一直抓住这点不放,以顺应大道,得气运加持,这样才能力争上游,而不是像那帮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老顽固一般,非要分出个高下来。
“圣僧此言,倒也不是没道理。”
几个树精听了陈祎所说,都有些新的领悟。
这时候杏树精款款走过来,她是女流,所化人性貌美如花,婀娜多姿,一见陈祎,立刻就芳心暗许,此时怎能错过机会,一屁股坐在陈祎身边,说道:“圣僧何必去取经,不如与奴家在此结为伴侣,逍遥度日,岂不妙哉?”
陈祎感受了一下她胸前的饱满,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杏树精倒也有些本钱,好在自己禅心通明,元神清静,换做别人,还真会被她给迷倒。
“女施主不可!”陈祎连忙回绝。
杏树精挤过来说道:“圣僧,不要这样嘛,人家是真心的!”
陈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