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焦兰殿内。
“太子之事许久未立,不利于朝堂稳定,再加上通文馆的行刺也给朕敲响了警钟,所以朕思索再三,准备立友文为太子。”朱温说到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下面站着的几个人一字一顿的问道:“不知诸位爱卿有何意见没有?”
“臣谨遵圣命!”
萧轻尘立马上前一步聊表忠心。
“你们呢?”
“儿臣……儿臣认为不妥。”
第二个出声的竟不是朱友珪,而是二皇子朱友文!
“你给朕再说一遍!”朱温“砰”的一声,将刚拿起的酒杯朝案几上重重一摔。
“父皇,儿臣懦弱无能,不及大哥英明神武,整个大梁,也只有大哥才有资格承继大统。”朱友文一把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还望父皇甚重!”
“你——!”
朱温感觉自己一口气生生被憋在了匈口。
废物!
废物!
假的装的再像也还是假的!即使自己再如何照顾他,也没办法恢复一丝往日的威武。
“哼!那么友珪,你也是这么想的?”
朱温抹过头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朱友珪问道。
“父皇,儿臣认为二弟的确不适合继承大梁江山。”朱友珪昂首说道:“儿臣执掌玄冥教多年,势力遍布天下,更兼武功盖世,放眼天下少有人敌。”
“而且儿臣乃是父皇的嫡亲长子,弟弟们的嫡亲兄长。儿臣自认虽然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却是最合适的人。”
“合适?”朱温一酒杯砸向朱友珪脸上,却是在距离一寸之处被一个无形的屏障给生生阻拦了下去。
朱温看在眼中,也不纠结这个,继续大声叱喝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朕朱温真命天子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怪胎!你……”
“够了!”
一声鼓足真气的爆喝霎时间响彻焦兰殿上空,硬生生打断了朱温接下来的训斥。
朱友珪面色阴骘地望着大殿上方有些愣住的朱温,寒声说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这大梁江山?!”
“我为了大梁江山练此邪功,这才变成这副模样,现在你到开始嫌弃我了?!”
朱友珪说到这,一股嗜血的煞气喷涌而出,一把将旁边跪在地上的朱友文拎起,然后不待众人反应,朱友珪就已是果断出手,一掌将朱友文头颅震碎。
“你说我平庸无能,我忍了。你说我身材矮小容貌猥琐,不似人君,我也忍了。你说我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我还是忍了!可你倒好,现在竟然觉得这个废物二弟比我更合适当皇帝,还想要杀我?!”
“你……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朱温对于假的朱友文倒不显得伤心,只是对于刚刚朱友珪说的这番话却是惊骇莫名。
这个逆子!他……他竟然知道朕要杀他!
“当然是臣妾了,陛下。”
“你……你敢背叛我!”朱温顿时怒不可遏。
“呵呵,”张贞娘看也不看朱温,一步一步的走下御阶,来到朱友珪身旁,道:“臣妾本就是友珪的妻子,夫为妻纲。臣妾,当然要忠于自己的丈夫喽。”
“孽障!全都是孽障!”朱温有些疯狂地大吼道。
“朱友珪!你这是欺君罔上!”萧轻尘见此立马跳出来指着朱友珪的鼻子骂着,努力刷了一波存在。
没办法,现在整个大殿中好像就只有自己这一个“忠臣”了。
自古忠臣难当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朱友珪听了萧轻尘的话顿时仰天大笑。
“欺君?他这个酒囊饭袋,整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大梁的江山再这样被他统治下去,只会走向灭亡!”
“你——逆子!”朱温脸上瞬间充斥着冲天的杀意与怒火。
另一边,皇城宫门外。
一队马车轰隆着向着皇宫跑来,约莫有五百多人马,穿着像是武林人士。
守门单刀大将赶紧示意人马先停下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马车上的人明显早有准备,一见前面的禁军将领,远远就丢过来一卷黄色的丝绸。
单刀大将接过一看,也不多言就让身后的人马退开,马车奔驰而过的时候,一个女子从车帘的缝隙一看,长刀大将身后竟然堆满了小山一样的尸体,血流都将大路给染红了。
不过再环伺四周,这守门禁军也好不到哪去。多次的拼杀,即使再是兵精马壮,也吃不消来。
长刀大将身上已是多处负伤,衣衫褴褛,甲胄更是变得四分五裂。
“快进去!”女子掩上车帘,对着驾车之人清喝道。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