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府内,二郡主正手拿肖锋的四首诗,认真阅读,不知多少遍了,只觉得越读越有味,越读越想读。
一个小丫环轻轻走了进来,盈盈行礼道:“小姐,张护卫已经调查回来了。”
“让他进来。”二郡主放下手中的诗词。
“二小姐,”张护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
“调查得如何?”二郡主摆手问道。
“据属下多方调查,”张护卫道,“王叔城,32岁,10年前师出鹿鸣峰,在师门时为人热情,待人真诚,很有人缘。出师后不到半月,因非礼当时平阳城知府的女儿,被通辑,但据她本人说,王叔城只是将手搭在她肩上,当时心中一怕,便叫了非礼,后来一想,可能并没有非礼她的想法。”
“哦?”二郡主道,“那后来了?”
“泰安城的捕快,其实后来抓住了那个小贼,”张护卫道,“那小贼也招了,王叔城是被他打下屋的。”
“泰安为什么不收回对他的通辑?”
张护卫道:“因为王叔城早已被通辑,而且自己不敢去解释,通辑已经发下去,泰安知府便将错就错,想先把他抓住再说。”
“杭州城呢。”二郡主对泰安知府大为不满道。
“属下没能找到那个姑娘。”张护卫道,“但询问过亲眼见过事发的人。”
“也行。”二郡主已把心放了下来,点头道。“结果如何?”
“都说王叔城被冤枉的。”张护卫道,“他只是救了一个人,便被通辑。大家均觉不公平。”
“都做了记载了吗?”二郡主问道。
“都记录下来了。”张护卫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好。”二郡主并没接过来。“送给知府大人吧,让他明天开审。”
“是。”
当天下午,知府派衙役通知了李捕头和肖锋,告知明天上午审询王叔城,两人做为辑拿人,必须到场做证。
李捕头本已觉得等得太久,早已急着回家,听说就要开审,心里反松了口气。肖锋也知道郡主出手,为王叔城洗冤,事情早有定论,所以也不着急,只等第二天为老王摆宴庆祝了。
第二天,肖锋汇合了李捕头,一同来到衙门。各自在下首站定。只等知府大人开堂。
很快,知府大人便到堂上坐定,一声“开堂,带人犯。”很快,老王便被带了上来中。
站在下首,肖锋见老王虽被关了好几天,但有自己打招呼,并没吃到什么亏,所以精神头看上去不错。便向老王点了点头。
老王见肖锋向自己点头,心中大定,便愈发自如起来。
“李捕头,”知府一拍惊堂木道,“你说一下王叔城是在石头镇落网的吗?”
“是,大人”李捕头抱拳道。
“说一说落网的经过。”知府大人道。
“大人,”李捕头道,“当时是肖捕头带王叔城进衙的,本人只知道,当时两人均没伤痕,将王叔城入押时,他也并没反抗。”
“哦?”知府大人道,“肖捕头,你说下王叔城是怎么落网的。”
“是,大人”肖锋上前一步拱手道。
“属下当时跟李捕头正在巡街,见一人身形,极象王叔城,便将他叫到人少处询问,当时他粘了胡子,做了刀疤,我也不能确定他便是王叔城。但他见我发现了他,便将他被人冤为采花贼的经过一一告知于我,我劝他撕一胡须,拿下刀疤,跟我报案,并应允给他查明真相。于是王叔城便跟我投案了。”
“哦?这么说王叔城并没暴力抗法?”
“没有,大人”肖锋道。
“那么,王叔城主动投案可以成立了?”知府大人看向旁边的师爷。
“是的,大人。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师爷点头道。
“好,”知府大人道,“那我们接着审王叔城采花案。”
“王叔城,四宗采花案,你可认罪?”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人,小民冤枉啊。”王叔城忙道。
“哦?”知府大人道,“这里有前三宗采花案的案卷,你认真看看,可有差错。”知府大人让衙役将二郡主送来的案卷转递给老王。
老王接过案卷,仔细一看,摇头道:“大人,案卷上所说,均是事实,草民没有意见。”
“好。”知府大人示意衙役将案卷递给师爷,道,“师爷,将这些案卷记录下来。”
又道:“那么前三宗采花案,可以消案了,只是这第四宗……”
“第四宗怎么了?”只见小郡主大步走了进来,“谁说他采花了?我只是举报发现了他而已,怎么到你们手里就是我举报他采花了?”
“是,小郡主。”知府大人连忙站了起来,“我等没能及时查明,是我等之过。”
“那还不把他放了。”小郡主鼻子一哼。
“本官宣布。王叔城采花罪名不成立。可以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