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城沉吟良久,道:“你能打得过我,我就跟你走。”
肖锋暗笑:这家伙投案心有不甘,想拼命又怕死,这是想保命哪。又觉他值得同情,又觉他有点可恨。于是道:“行,给你一个机会。”
老王身体微伏,肖锋但见一道剑光,电卷而来。“好!”肖锋大喝一声。话声响起,身体已向左半旋,“呛”的一声拔刀出鞘,辑贼刀法第一式已顺手挥出。只见一座剑山瞬间立起,然后猛地塌下,将那道电光淹灭。
“铛铛铛”一连数声,刀剑相交。肖锋只觉老王手中剑一沉,却绝不离手,隐隐的还有一种反弹之力传来,手臂竟然隐隐做麻。显然这家伙内力虽不如自己深厚,但也相差不远,那内力韧性竟还在自己之上。
不由得又是一声:“好内力。”
“过奖,只凭如此武功,你可拿不下我。”老王手中短剑已有反攻之势。
“接我第二招。”肖锋大喝一声。辑贼刀法第二式已然发出。
只见漫天白浪从四面八方向老王涌去。
这个老王不愧多次跟捕快打交道,对这招已是熟悉非常。只见他牙关咬紧,双腿紧抓大地。手中短剑疾舞,就如一块雪白的巨石,牢牢地立在海岸,任狂风巨浪,只是岿然不动。
刀剑相交,声如骤雨,肖锋得自萧锋的身体、经验,本就是遇强愈强,越战越勇。那老王也是内力坚韧,招法娴熟,一攻一守,两人竟是不分上下。
“小心,第三招。”肖锋又是一声大喝。千万道剑光并做一道,只见漫天剑光中眼前一花,刀尖已到老王喉前。
老王短剑一横。“叮”的一声,刀光击中短剑,老王如被巨木撞中,短剑一荡,身体向后抛去。呯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出3丈开外,半天不能起来。
“如何?跟我走吧。”肖锋迈开双腿,瞬间来到老王身前。
“小小一个石头镇,竟有如此高手。”王叔城黯然道,“罢了,罢了,也是我命该如此。我跟你走。”
肖锋也不制住他,只跟他并肩向衙门走去。老王自知武功不如,轻功更是不如,也不另找麻烦,两人顺顺利利地来到衙门。
李捕头跟李中举已回到衙门,其他4人还未回来。两人见王思城跟在肖锋身边,一同到衙门,大吃一惊。拔也长刀,李捕头道:“大胆恶贼,敢挟持捕快,不怕满门操斩吗?”
老王苦笑一声,看向肖锋。
肖锋忙抬手阻止两人,道:“不必紧张,我在城外发现这家伙,费尽口舌,终于说得他投案自首。”
老王把袖中短剑抛在地上。苦笑道:“我如今到如此地步,是死是活,只看老天的意思了,我也不跟你们为难了,尽可送我去大牢。”
“好。”李捕头大笑,道,“你放心,按你之罪,绝非死罪,数年之苦罢了。我给你打点打点,也许一两年就又能逍遥快活了。”
“那就多谢捕头了。”老王黯然垂首。
“今天你晢在押房住下,明天我再送你去安平城。”
三人把老王送到押房。李捕头仔细叮嘱小役们,千万注意,见老王逃走,不可阴拦,只要通知李捕头就好。
三人又来到大堂,众人已经归来。听到此事,皆觉大喜。纷纷向肖锋打听经过。
肖锋只把交手经过隐去,把其他事情一一道出。众人皆笑得打跌。
铁柱把手往案上一拍,大笑道:“这家伙也太走背运了。”
李文章含笑道:“好一个英雄好汉。”
李许平同情道:“想必不会判很久吧?”
肖锋道:“我们尽力给他求情吧,要不去找那些姑娘解释清楚,想必能有好处。”
李捕头思虑良久,道:“可前面三人离得太远,这郡主又是一枝霸王花,谁能在她面前说得进话。”
众人尽皆沉默。
良久,肖锋道:“到时再看,我们尽力而为吧。”
众人散去。
肖锋从一品香叫来酒肉,送到押房,同老王一阵痛饮。那老王也已想通,一世奔逃,不如一个痛快。放开了心胸,尽情吃喝。分手之时,已是熏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