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叫你。”
“我不叫王叔城。”那人把剑插回鞘中,道:“你找错人了。”
“是吗?”肖锋道,“把胡须撕下来看看?”
“你的轻功不错,”那人冷冷道,“只不过一个小捕快,想必也不过如此,你自找死也怪不得我。”
“承认自己是老王了?”肖锋急不忙道。
“是我又如何?”
“那就跟我回去归案吧。”
“等你活过今天再说。”老王刷地抽出短剑。
肖锋道:“你敢杀捕快?”
“本是不敢杀的,但今天你自己硬要找死,也怪不得我了。”老王道,“如果你能当做没见过我,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他心里暗道:“这巴掌大的地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高手,轻身功法虽不高明,但跑起来气势宏大,内力必然深厚无比,远超自己,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肖锋见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好笑道:“你跟我去衙门自首,我就放你一马可好?”
“胡说,”老王一把扯去胡须,道:“我又没做违法之事。”
他歇了一口气又道:“那衙门是好去的地方?我是决计不去的。你放我一马可好?”气势已沮。
“大好男儿,行那下流之事,还说没做违法之事?”肖锋厉声道。
“谁行下流之事了?”老王只觉一股无名业火从心底熊熊燃起,大声道。
“把那疤痕也撕下来。”肖锋冷冷道。
待老王撕下疤痕,肖锋再一打量,不由想要笑出声来。这老王长得实在是滑稽。委琐,实在是除了委琐两字再也找不出更适合的词了。这个词语就是为他而创造的。
“没想到你还是敢做不敢当之人。那采花的事都被人当场抓获了,你还敢否认不成?”肖锋强压下笑意,道。
“我没采花。”老王嚷嚷道。
“嗯?那怎么会被当场抓获?”
“第一次,是在10年前了,我刚从师门出来,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一心想行侠仗义,名扬天下,没想到却遇到了人生的一个魔星。”老王沮丧道,“我在平阳城见到一个小姐,活泼可爱,不由得生起爱慕之心,一路跟随,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表白,没想到,刚到一个小巷子,我把手才搭在她的肩上,她就大叫非礼,捕快接着就出现了。就这样,我成了采花贼。”
“你这样子尾随人家女孩,还不被当采花贼?”肖锋笑道。“你没找那女孩解释?”
“我后来也想去找她。但我逃走后才打听她是城主之女,我还敢去自寻死路?”
“后来几次呢?都是误会?”
“当然。”老王道,“一共四次,每次都是误会。”
“说来听听。”肖锋也想听听老王的经历。
“第二次,是在泰安城。”
“我从平阳城逃走后,来到了泰安城,想远离背运之处,重新开始。这跑路的过程,我不说你也知道,心惊胆战,草木皆兵。一到泰安,我就投店休息。没想到死睡一日,到夜晚竟没了睡意。于是打开窗户透口气,就在这时见到一个小毛贼,从我窗前经过。这果断不能忍,于是我跳出窗户就去追。这小贼当然轻功远不如我,不到二里就被我赶上。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回身就是一把石灰,我连忙护住双眼,他又一掌打穿我脚下的屋顶,我还来不及还手,就掉了下去。”
老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更不妙的是,掉进了一个姑娘的澡盆里,里面还有一个光溜溜的姑娘。这大叫之下,一群人涌了过来,我只好逃了。”
“第三次,我在杭州城,救了一个落水女子,见她晕迷不醒,便想给她压出肺内的水,没想到手还没放上去,她醒来了,张口就叫,于是我又逃了。”
“这次可以解释啊?”
“解释?现在还有人能相信我的话吗?”老王苦笑的摇摇头。
“这第四次更是憋屈。”
“我躲躲藏藏好几年,想要出来透口气,刚到你们安平城,就见到一个嚣张的小姑娘,带着一群人在街上耀武扬威,我也不敢去招她,想从旁边绕过去,没想到这小姑娘眼睛挺厉害,指着我大叫,于是我逃到了这里。”
“啊?”肖锋不敢相信,这得多么背运才能走到这一步啊。
“以前还没追得这么紧,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被一大群人紧追不舍。”老王再叹一口气。
“总捕还下了令,不论死活,一定要将你辑拿归案。”
“啊?这次是招惹了公主?还是郡主?”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跟我回去,我能给你解释。”
“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回去,就要躲一世。这跟被杀了有什么区别。而且你没得手任何一个,按律不会被斩吧。就是说不上人情,也最多关两年就出来了。比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好吧。”
王叔城沉吟良久,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