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依琳任由陈逸横抱,见天色渐晚,陈逸便到衡阳城找了一间旅店。
将依琳放到旅店床上,只见她妙目紧闭,微有泪痕。
甚至,依琳更呼叫出声:“师父!师父,依琳没有背叛恒山派!”
见她惊呼不止,连被子都被掀去。陈逸便上前将被子盖在依琳身上。
“师父,弟子喜欢上陈少侠,陈少侠……”
陡闻此言,陈逸一惊,但见依琳仍是昏迷,她知道这是梦话。
可这梦话就表明她的心迹,陈逸爽朗一笑,低头在依琳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随即转身,便想往外旅店客房外走去。
却被依琳伸手拽住衣角,原来,依琳迷迷糊糊地,却抓到他的衣角。
“这小尼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陈逸握住依琳柔软无骨的玉手,放到被上,转身出门而去。
当下,他便到一处茶馆喝茶,那茶博士上了一盏碧螺春。
“眼下,快到刘正风金盆洗手,为何茶馆内却着实冷清?”
见茶馆一角,垂下一片帘幕,似有一个靓影在抚琴。
那靓影之旁站着一个枯瘦老者,手里拿着一只洞箫。
“抚琴?洞箫?难道是任盈盈与绿竹翁?”
见此景熟悉,似是在原著里有过这一场景,陈逸颇为好奇。
此时,琴声轻起,竟如山涧一声鸟鸣,鸟鸣声清脆悦耳,使人神情一爽。
尤其,陈逸坐在茶馆,品着碧螺春,顿觉胸中清爽。
琴声响起,箫声似是应和,这般一琴一萧,竟与曲洋以及刘正风的笑傲江湖曲谱颇为相似。
初始如山涧鸟鸣,此后来,便如空山鸟语。
在空山山涧下,竟有一股飞泉狂下,泉水溅到石上,传出一片声响。
而随着箫声吹起,四下恍若急雨。但一会儿急雨,却又如珠落玉盘。
此时,琴箫之声不仅委婉连绵,更如千军万马在广袤草原奔驰。
琴箫之声互急互缓,急处使人血脉偾张,缓处使人精神一爽。
随着琴声渐至,箫声也随之止住,能将琴箫合奏出如斯穷极奇妙,二人也不是庸手。
“竹翁,那些人是否到了?”
一曲终罢,任盈盈玉手抚琴,抬头问向绿竹翁。
“姑姑,前日那些人让咱们在此等着,今日应快到了!”
绿竹翁将洞箫横到腰间,向任盈盈躬身道。
“那些人不知死活,在咱们日月神教面前也敢放肆!”
任盈盈声音渐冷,但娇媚之音,比之碧螺春更让陈逸动心。
“嗯?她们在等人?不知这些人到底是谁?”
在以传音入密偷听到任盈盈与绿竹翁细如蚊蚋的声音后,陈逸奇道。
此时,任盈盈却不从帘幕走出,只是在垂头抚琴。
陈逸心头疑惑霎时便解,只见从茶馆外突起一阵杂乱脚步声。
在一片呼喊声里,数十人拥到茶馆。
“魔教妖女!不在黑木崖待着,却跑到衡阳城找事!”
“不错,并肩子上,不把咱们泰山派放在眼里,绝不饶她!”
数十人狂声大喝,一起举剑向任盈盈的帘幕围去。
这数十人一身青衣,正是泰山派门下。
“泰山派数十人围攻一个小姑娘以及一个老者,这便是名门正派?”
泰山门下本欲挥剑而至,在这剑拔弩张当口,竟有人敢说泰山派不是处。
当即,数十名泰山门下转身将陈逸围住。
“小子,是不是你在大言不惭!”
一名泰山门下拔剑哼道,言辞颇为傲慢。
“找死!”
陈逸一掌拍出,一股劲风将泰山门下的长剑击碎。
而那泰山门下被陈逸一掌拍死在半空。
砰砰!
那人撞到茶馆顶上,又重重摔倒地上。
在一片鲜血狂吐下,那泰山门下惨死掌下。
一众泰山门下万料不到陈逸说打就打,不由一怔,随即长剑拔出。
唰唰!
七名泰山门下长剑刺出,七道剑光封住陈逸胸口的七处大穴。
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以及通谷七处大穴。
这一招是泰山派的七星落长空,七人七剑挥出,竟有一片滔天剑光。
顿时,四下剑气纵横,一名弟子挥剑之际,紧随其后的连环三剑如狂风疾刺。
同时,最后三人的三剑一招快似一招,一招又狠似一招。
七剑齐出,一旦躲闪不及,势必被七剑贯胸。
在原著里,是泰山派天乙道人挥出的剑招。
但在茶馆内,这七名泰山门下竟挥出七剑剑阵。
唰唰!
剑气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