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铜钱,目光竟是感概万分,然后叹道:“相似,真是相似!”
小书听着,连忙问到:“老人家,什么相似?”
那老头子慨叹道:“想来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老婆子已在这里卖茶多年,只是当时卖的仅是白开水。有一日,来了一位少年郎君,仪表不凡,抱着一个小婴孩,看上去不过岁余。他行色匆匆,要了一碗水,喝水时却对我说:‘老人家,行人旅途劳累,若能在水中稍加茶香,使人略偿甘味,岂非一大好事?’然后他就教我如何采青杀青揉捻焙火制茶叶。自此之后,我就在水中加了茶叶,又不断试弄制茶煮茶的方法,如今,这每日制茶煮茶已经成了老朽之寄托。老朽煮这茶并非为那一文钱,今日终于见到有人会品味老朽之茶,实在高兴。当日我也是坚决不肯收那少年郎君的茶钱,谁知他走后,我收拾茶碗,才发现碗底压着三枚铜钱,就跟这枱上三枚摆放的一模一样。”
小书又问:“那少年郎君跟刚才脸上有道指痕的那个小子很相似么?”
“相似,真是相似,不但相貌相似,神态相似,连付钱也是这般相似。”老头子望着枱面成品字形排放的三枚铜钱感叹道。
小书随口又问:“那小婴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女婴。”
“女婴?”小书一呆,道:“老人家,你可有记清楚?”
老头子一怔,转过头问:“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当日那少年郎君抱着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老婆子正洗着碗,乃唠唠叨叨没好气道:“二十多年了,谁还记得那家伙抱着的是男婴是女婴,说不定抱的是一块石头……”
老头子转回头,有点尴尬,道:“老婆子就是这样……我记得好像是女婴,不过……唉,这么多年了,也不敢肯定……啊,我记起来,那婴儿颈上挂着一块玉玦,非常特别……”
“那块玉玦啥样的?”小书连忙又问。
“这个……我实在记不起来了。哎,小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我是说书的,当然什么事都想问一问。对了,老人家,你还记不记得那少年郎君模样?”
“虽然事隔二十多年,那少年郎君模样还是十分清晰……”
……
在魔神宗总坛,冷木一尊就站在大殿柱影下,飞鹰倏地出现在他身旁。
“宗主,刚收到四大长老的回报,说事情略有阻滞,不过一定不会负宗主所托。”
冷木一尊点点头,道:“若非事情难办,我也不会请四大长老一同前往。”
飞鹰又道:“闽州两大帮会已经归附我们魔神宗,其他小帮小派不足为虑,那两大帮会自会处理,我们只需从旁协助。”
“好!飞鹰,我叫你将那物送往沧州分堂,办好没有?”
“已亲手交至杜堂主手上!”
“嗯,好!”
“宗主……”飞鹰略一犹豫,似乎想说不说。
“有什么事直说!”
飞鹰道:“宗主,我至沧州分堂递交那物时,见杜堂主身边多了一位人物,一身师爷打扮,据我看来,此人极不寻常!”
冷木一尊道:“这是各分堂内事,我们不要插手过问。”
“是,宗主!还有一事,丐帮正准备在沧州举行丐帮大会,以推举新帮主,对付我们魔神宗,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
冷木一尊微微一笑,道:“阻得一时,阻不了三刻,他们始终会选出新帮主,我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们,你送给沧州杜堂主手上之物就是用来对付丐帮的!”
飞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楚枫怎样?”冷木一尊问。
飞鹰道:“他被一路追杀至采石矶,失踪了数日,然后与一女子为牛渚河两岸村民杀了河怪,传言那女子就是天魔女!其后楚枫又独自出现在沧州路上,左右护法与阴阳二老已追至沧州,杜堂主也派出了数名高手截杀!”
“嗯。”
“宗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阴阳二老淫邪怪妖,武功也甚是一般,不知宗主为何要请他们为幕宾……”
“飞鹰,你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
“但我看出左右护法对二人行事甚为不屑,怕……”
“我会跟二位护法说的,你现在马上去沧州,丐帮大会有什么变故马上通知我。”
“是,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