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诸位请便!”
君子执礼,如玉春风。
对帝辰突如其来的礼让,令得周牧怔神不已。难道眼前这个少年对玄铁令不心动,还是他有着什么打算,要借助自己等人之手搜出玄铁令再下手。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坏人,其心思总是会第一时间以己度人,把他人的思想强加上不怀好意的目的。
对此,周牧脸上的神色变化,帝辰自然看得出来,于是嘴角含笑解释道。
“昔年‘摩天居士’曾经与‘梅师’有一番人情约定,答应‘梅师’做一件力所能及之内的事情,在下此次前来两河之地,正是为此事而来,所以这玄铁令对在下是没有用处了!”
当然是没有用处了,因为此时世上唯一剩余的一枚玄铁令正在他的腰袋子内。
闻言,周牧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大赞帝辰有梅念笙“铁骨墨萼”侠义之风。
旋即转身踢了一脚透心而死的吴道通,对着身旁众人喝道。
“剥了他衣服,细细搜查。”
“是!”四名下属应道,立即剥去吴道通的衣衫。
四个黑衣汉子快速的把吴道通翻了过来,并把其外衣脱下,只见其背上长衣之下负着一个包裹。
两名黑衣汉子迅速打开包裹,但见包中有包。
见此周牧眉头一皱,当即挟手取过那一个小包,捏了一捏,蓦然一怒。
“他奶奶的!骗人的玩意,不用看了!快到屋里搜去。”
十余名黑衣汉子应声入内,前后不过两间房的烧饼店,十几人挤在里面,乒乒乓乓、呛啷呛啷,碗碟、床板、桌椅、衣物一件件的给摔了出来。
“细细的搜,什地方都别漏过了!”在外边的周牧只是大叫叮嘱,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同时在见到帝辰转首看向死去的小乞丐时,手中紧捏的小包被他悄无声息的收入袖口内。
而眼角瞥见周牧的小动作,帝辰右边的嘴角扬起一抹别有韵味的弧度,继续把视线放在被自己设计除去的主角。
“如此死去,也算是为你解脱了,以不明不白的‘狗杂种’身份活着,到了最后都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世,还不如死了为好!”
侠客行的结局真的令帝辰感到很坑!
明明那么明显的提示,作为主角的石中坚(石破天),还真的是成为了一个“狗杂种”,连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在面前,都认不出。
最后跑到田野小径上,大吼大叫“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的怒问苍天。
年少时看似是一个纯真的少年,其实透过本质看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智障儿。
让周牧招来几个黑衣大汉,帮忙把这个未出场就先身死的主角埋了。
在博得周牧大赞“侠义”的名声中,帝辰骑着他的白马跟随在几个黑衣大汉身后,看着他们埋了“狗杂种”之后,亲自为他填了一个墓碑。
“石中坚之墓!父:石清,母:闵柔,养母:梅芳姑,帝辰立!”
恶作剧般的刻上这么一个墓碑,帝辰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或许日后这一座坟墓能够有作用也不一定。
就在帝辰恶作剧般的缅怀侠客行主角之死时,候监集上。
闹了半天,已黑沉沉地难以见物,这时众汉子已将烧饼铺中搜了个天翻地覆,连地下的砖也已一块块挖起来查过。
却什么也查不到什么!
见此,周牧喝道:“收队!”
唿哨声连作,跟着马蹄声响起,金刀寨盗伙一批批出了侯监集,片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帝辰,在挖坟的几个黑衣大汉回来之后不见其人,偷偷摸.摸私藏的周牧心虚之际,巴不得对方不出现。
淡淡的月光照上吴道通的尸身,整个候监集一片静悄悄的,此时东南角上又隐隐传来马蹄之声。
这一次的蹄声来得好快,刚只听到声响,倏忽间已到了近处。侯监集的居民已成惊弓之鸟,静夜中又听到马蹄声,不自禁的胆战心惊,躲在被窝中只发.抖。
他们连金刀寨盗伙走时都不敢出来,早已成为了惊弓之鸟的人们,此际就更不用说了。
来的只两匹马,并肩疾驰而来。
一匹自头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却是白色,那‘乌云盖雪’的名驹;另一匹四蹄却是黑色,通体雪白,马谱中称为‘黑蹄玉兔’,中土尤为罕见。
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若不是鬓边戴了朵红花,腰间又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几乎便如服丧,红带上挂了一柄白鞘长剑。
黑马乘客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腰间系着的长剑也是黑色的剑鞘。
顷刻间两人都看到了吴道通的尸首以及满地损毁的家生杂物,同声惊噫:“咦!”
黑衫男子马鞭挥出,卷在吴道通尸身颈项之中,拉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