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令狐冲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出现了一丝红润,但他脑海里到现在还是懵的,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对自己出手。
“大师兄,为什么?”令狐冲问。
姬青玉一双冷淡的双眼望着他,道:“令狐冲,你该当知道,江湖之中,正邪有别,面对田伯光这等人,就应该跟他势不两立。”
“田伯光乃是低贱的淫贼,你却对他低声下气,还称兄道弟,险些误了仪琳师妹!你说,你该不该承受这一掌一脚!”
姬青玉毫不客气的呵斥,把令狐冲的脸说的一阵青一阵白。
“我......”
令狐冲一阵语塞,姬青玉的一言一语说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姬青玉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身为华山弟子,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可令狐冲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有失一个名门弟子的声誉。
他丢的不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脸,就连华山派的脸也被丢尽了,甚至还差点害的仪琳遭难。
这一切真的太不应该了。
听闻姬青玉说完这一切,在一旁的仪琳和劳德诺才算明白过来,他是用心良苦啊。
姬青玉要是知道两人心里的想法,恐怕会嗤之以鼻,他刚才对令狐冲出手,完全是因为看令狐冲不爽而已。
此人毫无主见,没有原则,没有立场,自甘堕落,包庇邪道,这种人姬青玉根本看不起,换了他处在岳不群的力场,都想砍死令狐冲这种逆徒。
只是令狐冲的性子虽不好,但却无大过,还有将其掰正的可能。
是以,虽然姬青玉的话很难听,但那一掌一脚却是替令狐冲体内的淤血给震了出来。
那是令狐冲被田伯光一脚踢中胸口所遗留的内伤造成,要不是姬青玉出手,恐怕不用到华山,令狐冲的身体就会出大问题。
只是姬青玉并未点明这其中的关窍罢了。
“令狐冲,我希望你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别让我看到你再像今天这样。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姬青玉说完,转身回到了仪琳的身前,道:“仪琳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嗯,谢谢姬大哥。”仪琳道。
经过短暂的休息,此时仪琳已经能够自由行走,默默的跟在姬青玉身边朝着华山而去。
令狐冲现在的心情不知是何味道,被姬青玉教训了一顿,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姬青玉说的话却是很正确的,让他没办法辩驳,只能一步一步的跟着走了。
劳德诺走在最后面,他并没有急着跟上,刚才姬青玉给了他一个任务,他必须完成。
“没想到万里独行田伯光会死在华山门人手中,也算可悲!不过,死人的头一样值钱。”
‘刷!’
手起刀落,劳德诺用田伯光的单刀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以一块棉布包好,放在了自己的一个包裹里。
做完这一切,劳德诺才向已经走出视线的姬青玉等人追去。
一行人并未走多远,就改变了方向,朝南边而去。
原来,本打算回华山的姬青玉,从仪琳口中得知南岳衡山派当代长老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邀请了江湖中各大帮派的重要人物前去观礼,以此为证。
令狐冲与仪琳原本就是要跟随各自的师父去的,只是正当赶往衡山派的时候,仪琳却遇到了田伯光。
令狐冲在路上发现了此事,开始与田伯光纠缠,不得不说,令狐冲此人虽然毫无立场可言,但是心肠却是不坏的,也因此,他前往衡山的行程给耽搁了。
听到这个消息,姬青玉心中一动,决定与他们一同前往,劳德诺自然也附议跟随。
有姬青玉的随行,仪琳不知为何,心里美滋滋的。
令狐冲自然不敢有意见,如今的大师兄实力高强,有他一起随行,也可以有个保障,可以避免再遇到像田伯光这样的人。
十天后,一行四人来到了衡山城。
此刻距离金盆洗手大会的正日子已经不远,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众人决定先入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前往刘家。
找到了店家后,姬青玉没有停留,直接找到劳德诺,让其带上田伯光的人头前往衡山城县衙。
衡山城县衙门口,两尊高大威武的石狮耸立着,张牙舞爪,好不骇人。
县衙门口有两名腰配刀兵的守卫,门前侧方有一面朱漆大鼓,是供百姓报案所用。
“去,击鼓。”
这种事情,姬青玉自然不会亲自去做,身边有劳德诺这个狗腿子,自然是什么杂活都毫不犹豫的交给了他。
“是......”
劳德诺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手持黑色布包,去击鼓了。
‘咚咚咚咚!’
“干什么?!为何在此击鼓?!”
大门口其中一名守卫眉头皱起,瞪着劳德诺凶狠的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