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居士,这事还需得官府来人配合,不过你大可放心,若有妖魔,定叫它身死道消!”
牛举人点了点头,认同了子元辰的话。
不多时,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皮肤黝黑,长相方正,头带狴犴沙帽,内穿朱黑皂衣,外套兽面玄朱皮甲,腰挂秋水刀的捕头率着十七八个带刀捕快冲了进来。
为首捕头向着牛举人拱手施礼,才道:“牛老爷,可是那斯又犯事出现了?”
牛举人点了点头,道:“何止是出现,王捕头你自己看…”
牛举人抬袖遮目,单手一指,却是不想再去看那一片血腥。
王捕头随牛举人指的方向定眼一看,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等惨状,青城府府城内多少年未成见过了。
他扫视了一圈,见一气质非凡的道人站在一旁,随惊这道人的气质,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这些儿个道人和尚在他眼中尽是一些欺世盗名之辈,天天说弄鬼神之事,蛊惑愚夫愚妇,国之罪难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可惜吾皇也被蒙了心神,圣恩于方仙道人。
看到凶案现场有被动过的样子,他眉头一皱,有些怒容,问了一声:“牛老爷,可是有人动过现场?”
牛举人眉头也是一挑,别看他对子元辰客客气气,但对于王捕头这些差人却不会怎么高看一眼,所以对于王捕头的怒问有些不满,但想到人家也是来帮自己的,故回道:“子道长曾查看过!”
王捕头看向子元辰,冷哼了一声:“无知道人,你可知道你坏了事,破坏了现场证据线索,哼,若是平常定要让你监牢里走一回!”
子元辰也不否认,打了一个稽首,颂了一声:“玉皇赦罪天尊”
王捕头又是冷哼一声,带着几个捕快鱼入房内,细细打量了一会,开口问道:“第一个发现此事者是谁?”
牛举人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刚才和子元辰的问答说给了他听。
王捕头暗骂了一句“骗人的臭道士,幸好王某来得快,要不然这道人定要把这事怪于妖魔之上,呵呵,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魔。”
“哼,谁第二个进屋的?”王捕头瞟了一眼子元辰,又是一声冷哼。
“是我”
牛举人道:“今日与道长畅谈,回来晚了些,喊夫人给我开门,可喊了半天没动静,心急之下便叫人将门撞烂闯了进来,看见夫人昏倒在地,后来的事情王捕头你也都知道了。”
“屋子里当时没其他人影?”
“没!”牛举人确定道。
会不会,是牛夫人贼喊捉贼?
王捕头瞄了眼瑟瑟发抖的牛夫人。
不太可能,且不说牛夫人一介女流有没有杀人的本事,凶手选择在自己床上杀人,搞得满是血迹,故意惹人怀疑就不合理!
怪了!
所有的推理都自相矛盾。
毫无头绪。
王捕头合计了一下前后,决定先放下这条线索,从其他地方查
“死者的身份不明,但既然是牛老爷府上的,应该能一一排查吧!”
这办法笨是笨了点,但最管用。
查起来也不难。
不料牛举人一脸愁容:“王捕头,在向衙门报案之时,我已经派人把府上的人员查了一遍,除了之前死掉的玉翠,余下男丁九十二人,女子一百十三人,一个不少!”
“什么!”王捕头有些吃惊。
另外一边,子元辰也是惊疑,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此刻天空的星月都被乌云笼罩,看不清真面目。
“捕头,的确一个不少,怪就怪在这里,”牛举人不顾文人风雅,他挠了挠头,回了些神,也是有点惊疑道:“死者,并不是我府上之人!”
王捕头有点懵,这个凶手是有多无聊,把一个府外之人弄到牛府,还弄到人家牛举人夫妇的床上,杀死毁尸。
变态嗜好?
栽赃嫁祸?
还是,报复牛家?
牛举人家大业大,得罪人在所难免。
但这报复方式,太古怪了!
……
门口和院子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一群人叽叽喳喳,害怕而好奇地争论着。
声音甚至盖过了王捕头的询问。
“牛老爷,让闲杂人等都离开,我们要把屋子封了,仔细检查,”王捕头被这些下人丫鬟吵得头疼,说道:“任何人不许靠近!”
“行!”牛举人赶紧将众人轰走,他们才作鸟兽散。
“妾身也去躺会,捕头和道长如果有想问的,就让下人唤我。”牛夫人道。
子元辰点点头,“善信好好休息,莫要害怕,贫道这里有一安神方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