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元辰感到身后劲风袭来,转身一个后扫,腿如钢鞭正好扫中山魈肚腹,只觉这一脚好似踢中皮革轮胎一般,发出闷响一声,子元辰这一腿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力道,可山魈却屁事没有。
只是冒火的山魈虽然无碍,却正好被贯性踢滚在地,伴随高空坠地的重力砸得地上沙石飞溅,山魈也被摔得惨叫一声。
子元辰眼疾手快,趁着山魈惨叫,捡起一节粗木朝着山魈就是一阵乱打,而又乘山魈无力防备,忙取出所有磷粉包塞入山魈那獠牙口中,拂袖一招,着火密药也全给撒在山魈身上。
一套犹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子元辰连忙一个后翻,飞身而起倒退数丈避开。
轰…刺啦…
那山魈刚站起来,嘴上一道焰光哗哗冲起数尺,犹如喷火一般,连同体外的火焰连再一起,火焰腾起丈许来高,犹如人行火炬一般。
“啊…呜呜…啊”
山魈惨叫不已,带着浑身火焰缓缓走动,子元辰见此拾起一块青石往着山魈脑袋上就是连续猛砸
这一下来了个狠的,这山魈跌倒在地,身上火焰越来越旺,身躯渐渐颤抖沉寂,燃起好一遭大火。
子元辰也是力疲神乏,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长吐了几口浊气,见那山魈彻底被烧为一团灰烬,子元辰这才连忙出了林子,沿着小路朝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一路月影清稀,阴风飕飕,山岭一片死寂,子元辰捂着腹部步履蹒跚,脚踩枯枝落叶,发出咔嚓之声,一直响个不停,似乎有人一直尾随一般。
这会儿内腹绞痛,想来刚才和山魈搏斗时伤到了,这会儿疼痛不已。
天空乌云时散时聚,月光也时有时无,受了伤又摸着黑走,再加上阴森恐怖的氛围。
虽然子元辰胆气壮,但也有些心下揣揣,身后枯枝落叶不断轻响,子元辰顿住脚,声音停寂,子元辰再走,声音又响起,似有鬼神跟随一般。
子元辰强忍着转头的冲动,一路闷着头往前走,只在心下不停宽慰自己,此界灵机全无,山魈只是一个意外,就和那义庄的阴法尸一样,也许就是一术士手段,不可能再有鬼怪,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如此不停安慰催眠自己,子元辰终于少了许恐惧和担忧。
因为受伤,且路也难走,看不清明,到了凌晨时分,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子元辰才往回走了十来里,出了进这条路的叉道口。
此时天色也隐隐有几分放亮了,借着几分天光,子元辰回头转望走错路的那条泥沙小道。
矗立观察半晌,子元辰才摇头苦笑,转而一边朝外走去
原来昨夜子元辰不知怎么走错了道,入了那片大青山。
翠屏浮云遮日月,深山老林无人迹,怪不得出此凶怪,这深山老林之中,不仅毒障沼气甚多,且易生毒虫,恶兽………
沿此路向东走了二三里地,顺道拾了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草药,涂抹吞服了下去,又走了几分钟,这次果然是走对了路径,乡道上渐渐有了赶集的行人。
三三两两的路人见子元辰一身破烂衣袍,浑身是有打斗痕迹,都面露好奇之色。
虽奇,可却是避着子元辰走,只怕他是个走江湖的凶人正被人追杀,所以不敢靠近,免得自惹祸端。
子元辰两手一摊,看了一下周身,苦笑道:“道人拂袖斩妖魔,却被尘人笑癫狂。”
不理众多奇怪的眼色,子元辰抬起脚来往着熟悉的乡道走去,子元辰这会儿只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吃点东西休息片刻,肚腹之间的疼痛好了许多,但总觉得肚子空荡荡不太舒服。
走了半个多小时,子元辰来到路道的一家歇脚茶铺,茶铺当中亦有八九个人坐了下来,茶铺老板一家三口人忙得火热朝天,见子元辰一身破烂进了铺子,却未成作出驱赶动作,反倒是笑迎过来“子道爷,快,快请上座…”
茶铺老板的儿子赶忙擦拭了凳子,伸手请着子元辰。
子元辰微笑示意,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熟悉的点了一壶粗茶和两张饼子。
老板一家姓赵,他儿子叫赵四,今年十七岁,至于他们为何那么熟悉子元辰,咱也不多说什么,经常来这里吃茶的人,怎能不熟嘛?
赵四特别喜欢子元辰来他家茶铺吃茶,因为子元辰经常会说些故事,在这娱乐缺乏的乡里,子元辰说的故事就好比是久病之人的一剂良药,赵四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子元辰盼了过来,他怎能不喜。
“四哥儿,麻烦给贫道打盆水来!”
子元辰抚了扶身上的灰尘,理了理已经破了几个口的纯阳巾。
“得了!”
赵四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