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四个僧人面色难看,相互看了一眼,老和尚转动着念珠,不停口颂阿弥陀佛来镇定心神,而那两小僧更是低着头,嘴唇颤抖不已,青年和尚又是和当初一样,一脸羞红,全然再无半点笑意,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明显心中已经起了滔天巨浪。
“丹者,内外之法各有不同,只是凡夫不识罢了!”
子元辰面带微笑,对着众人打了一个稽首,一甩拂尘入怀。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又全部聚集在了子元辰身上。子元辰如若不觉,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四个和尚,幽幽道:“丹法非害人之法,只是尔等不会使?”
“罪过,罪过!”老和尚面色大变,但还是选择性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仙人要来找他麻烦了。
两个小僧面色也是惨白一片,他二人当即跪了下来,如捣大蒜一般向着子元辰磕头,至于那青年僧人却是瘫坐一团,双目失神,好似没了灵光。
外丹道在这个世界本朝廷禁止,诸多外丹法不便拿出来见人,但不妨碍他说内丹道啊!
子元辰摇头叹息一声,朝众人看了一圈,微笑道:“内外丹道各有千秋,内丹者曰金丹为大道妙药,至灵至神,非世间金石草木、黑铅水银,亦非炉釜水火等有形有质可见之物。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内丹仙真借金丹之名,以喻本来圆明真灵之性也。此性在儒则名太极,在释则名圆觉,在道则名金丹。名虽分,其实一物。‘一法通时万法通,休分南北与西东’说的正是此物。故金丹者,儒修之则为圣,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教圣人皆以本来真性为成道之本也。”
“是以金丹妙药,非是实物,而是生天生地之祖炁,无形无影,难执难见,隐于空洞玄牝之。唯有神仙参透阴阳造化、旋斗历箕、暗合天度、攒簇五行、和合四象,方得先天一点元始祖炁矣。”
“祖炁既成,当化为黍米,降见浮空,采而服之,还元接命,方能做长生之客。而所谓金丹,便是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去来无碍,升入无形,有无穷变化,自在逍遥之道!”
“故炼丹之要,当以身为坛炉鼎灶,以心为神室,以端坐习定为采取,以操持照顾为行火,以作止为进退,以断续不专为堤防,以运用为抽添,以真气熏蒸为沐浴,以息念为养火,以制伏身心为野战,以凝神聚气为守城,以忘绝虑为生杀,以念头动处为玄牝,以打成一块为交结,以归根复命为丹成,以移神为换鼎,以身外有身为脱胎,以返本还源为真空,以打破虚空为了当。”
轰隆隆——
就仿佛一道炸雷,子元辰一番长篇大论,砸的在场所有人都脑袋发懵。
尤其是在讲炼丹之法时,宛如醍醐灌顶,让大家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顿悟之感。可让他们再想,却又如雾里看花,隔纱观物,不能得其要领。
虽然子元辰只是把外丹炼丹用的丹鼎换成了身体,把精神魂魄意念等等当做药材,但不知怎的,经子元辰这么一说,大家觉得他这“内炼”之法玄妙无比。
就是玄妙!
即便大家头一次听说此等炼丹之法,就如那红色绸衣青年虽出自名门望族,也见过些内外丹道人士,可未成见过有那家道士能言出这般玄妙之语,甚至没有经过证实,也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对的,这就是真正的修行妙法!
很没来由的感觉,却让大家心神触动,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记住子元辰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若有一丝遗漏,心头便怅然若失,莫名的生出一股伤感。
而那个红色绸衣青年更是一脸疯狂和崇拜的看着子元辰,他好像找到了…………
老和尚这会儿也不在是闭着双眼了,他巍巍颤颤的站起身来,念珠掉落在地,一双手合十,然后噗的一下跪倒在地,然后双手张开掌背向地掌心向天。
“小僧无知冒犯了仙家,还望仙家饶恕小僧不知之罪!”
说罢,老和尚哐当一下,使劲磕下头来撞在地面上,瞬时头破血流
子元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老和尚你也未成说错,这外丹道若是不甚也如邪道一般,害人害己。”
子元辰自个也心知肚明,外丹道就是一把双刃剑,打个比方吧,这外丹道可以比做是科学家,稍微有点不甚,就有可能搞出一些不好的玩意。
子元辰一挥拂尘,翻个筋斗临空跳过众人朝门外走去,一边朝堂内跪地叩头诸人淡淡笑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贫道去也,刘员外答应的香火钱,可莫要忘了…”
刘员外慌忙接话道:“不敢…老汉怎敢忘记”
诸人起身,而子元辰也走到大庭门外,站在一面假山之下,朝看着自己的众人稽首一礼,捻个决,转个圈儿,步罡踏斗,众人只见一股云烟腾起。
须臾之后,